“谭瑛一介女流都敢与老夫相争于朝堂,又何况你们谭家儿郎那般多,怎能不叫圣上忌惮呢!”

韩丞相缓缓说道,他忽然甩袖,洒出一把毒粉。

姜砚秋抬袖挡了粉尘。

韩丞相得逞大笑:“没用的,这药粉沾上一点,必死无疑。”

与她说这些,不过就是想麻痹她,好伺机动手。

他又望了一眼桌案边的密道,“下面机关重重,你的人出不来了。识相点就交出解药,老夫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不愧是当朝丞相,事到如今,依旧威严慑人。

可惜了,姜砚秋就是不按套路,抬手一刀直接扎入他的心窝子。

“老狐狸,就你这点毒药就想拿捏我。”

“扑哧!”刀出,鲜血也跟着喷涌而出。

韩相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姜砚秋早已探到密道里的情景,沈黎已经出来。

“这些是长渊帝给谭元帅下毒的证据和密函。还有韩家代笔,与外敌联络的信函。当年六国联手,残害青阎军,还陪葬了数万百姓,全都是他们所为。”

沈黎握信的手背青筋暴起,可见他心中有多么愤怒。

他又拿出一封圣旨,“还有一份遗诏。”

“遗诏?”姜砚秋打开来看,“……六皇子亲贤勤学,宜早嗣皇帝位,立政安民,永保基图……”

原来丞相在等的是这个。

沈黎:“看来六皇子就算不出手,皇位也会是他的。”

“没了遗诏,就名不正言不顺了。”她说着,将遗诏丢入火盆。

丝帛燃火,焦味一下子就漫开了。

沈黎不由得心惊,真是没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谁能想到一把火烧了圣旨。

两人没有多耽搁,姜砚秋收拾干净了丞相府,就一把火烧了。

安芙蓉前几日刚回玉泽县过年了。

今夜宫变,这里面的人也没几个睡得着的,火势一起,全都跑了出去。

东宫刚烧毁不久,作为百官之首的丞相,府邸也起火了。

这下百官都沸腾了。

这厢还没完,长公主的府邸也燃起了冲天火光。

钦天监在家中望月哀叹,“完了,都完了……”

确实都完了。

一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