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和皇后面前,她是威严的太后,不管什么时候他们都与她保持着距离,远远的行礼,远远的叩拜,客气的聊天。
正常的时候没有谁会上来握住她的手,告诉她与她同在,会和她一起挺过难关。
她儿孙满堂,知道她要死的时候都来叩头拜别,偏偏没有谁把她真正当成一个母亲,一个祖母看待。
“好,你放心大胆的去做,需要哀家提前做什么只管说。”太后反手将江晚宁的手捏在手心。
江晚宁想了想:“静养,您得给宫里所有人说您需要静养,除了我和芹嬷嬷外谁也不能来看望您。”
做完手术后,太后的头发是秃的,头上也会包着厚厚的纱布,会毫无意识的昏睡好几天。
这其中任何一种情形被别人看到都会拿来大肆文章,都能判她个杀害太后的罪名。
太后沉吟片刻,朝芹嬷嬷道:“把笔墨纸砚和哀家的凤印拿过来。”
芹嬷嬷很快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太后拿起笔,颤颤巍巍的在布帛上写着什么。
江晚宁看的直纳闷,这是在写遗嘱?前天晚上太后的后事还没交待完?
待太后写完后把手里的笔一扔,拿起凤印盖了上去。
“芹嬷嬷喊李主管过来宣旨。”
“李越李主管?”芹嬷嬷反问了一句。
李主管是大凉帝身边的太监,皇宫的大内总管,一般专门负责宣布圣旨,也是大婚当日谢辰瑾和江晚宁的婚礼见证人。
只是李越通常只负责皇帝的圣旨,太后和皇后的旨意都是由各自身边的贴身嬷嬷或者掌事太监宣读的,没有必要劳烦李越这个级别的大太监。
经过李越便说明是默认让大凉帝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