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与江晚宁在推攘间伤着了孩子,江晚宁怕是会找自己拼命。
“你为啥要给我家鸡下毒!”郑婶子往后退了一步,掐着腰喊。
她也怕江晚宁自己摔倒了反讹她一口。
江晚宁轻笑出声:“婶子说的什么话,村子里鸟多,我是怕乱飞的鸟儿啄我地里的种子吃才洒点毒药的。”
“谁知道会被你家鸡给吃了。”
“诶,这或许就是阴差阳错吧,或者……算是你偷偷放鸡吃种子的报应。”
郑婶子快气晕了,就在这时她手里的鸡扑腾了两下翅膀,好像人类的回光返照。
江晚宁指着鸡惊呼:“呀,它还在下蛋呢。”
郑婶子一瞧,一颗鸡蛋正卡在那里不上不下,就等着鸡用力。
她想用手去抠,桃娘在一旁啧啧感叹:“这怕是最后一颗蛋了吧,往后怕是就没鸡能下蛋了。”
“不过这五只鸡还是能吃一段时间的,可以了。”
简单的话说的郑婶子肝儿都疼了,杀鸡取卵,可不就说的是她现在么。
鬼知道他们一家子还会在此避难多久,鸡死了吃了就没了,往后就再没鸡蛋了,也没法再孵出小鸡了。
她现在觉得即将要死的不是她手里的这一只鸡也不是家里的五只,而是好几百个鸡蛋和好几十只破壳的小鸡崽儿。
“你……你们……”郑婶子气势汹汹,然而下一秒就带着哭腔,“得赔我鸡……”
“我不管,是你下的毒药你就得把鸡给我治好,我不要钱也不要粮了,就要我的鸡……”
江晚宁看着她:“不对。”
“啊?什么不对?是你下毒的我找你赔,对得很!”
江晚宁眨眨眼:“态度不对。”
“你现在不是找我赔,是求我治。你得认清事实,摆正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