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跌撞撞地跑着,害怕晚一秒,萧谨言就会撤回他的决定。
我拼尽全力奔跑。
堕胎的药劲却快速吞噬着我的体力,让我的双腿快速瘫软。
我跌跌撞撞地扶到路边的树上。
内心煎熬地给穆城打去电话。
在电话拨通并传来声音的那一瞬间。
我感觉到自己的不堪。
瞬间把电话挂断。
落下泪来。
我抬手去擦。
却在鼻子处擦下来一滩滩血迹。
想着我腹中马上要化成血水的孩子,我就控制不住地哭泣。
手快速抹着眼泪,又吃劲地往大马路上跑。
想去拦一辆车。
却双腿一软,沿着坡道,滚了下去。
仅残存的意识根本不足以我自主支配我的四肢。
不知道滚了多久。
我撞停在路灯上。
撞击带来的疼痛感让我有了一点精神。
我抓着路灯杆,艰难爬起来。
一步,一步,迈着艰难的步伐。
脚步一迈开。
就真切地感觉到腹中的孩子好像正在化成血水。
让我疼痛得额头冒汗,脸色铁青。
让我走路都变得吃力。
脑袋也跟着昏昏沉沉。
连叫停车辆的力气都没有。
我就这样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