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的是。
在我坠崖的第四天。
也就是萧谨言再次痛打了他的亲生父亲杜明礼以后的第二天。
萧谨言的想法已经慢慢发生了改变。
那段时间。
各方势力联合制裁奉天集团,对付萧家的力度愈演愈烈,接近峰值。
市场一片混乱。
高层决定对这起恶劣混斗事件进行专项调查。
杜明礼收到消息后,不顾病体,连夜赶路,披星戴月,乘上私人机,赶去求调解。
谈了一天一夜。
最终以捐赠100亿,以及几个新区的50年常驻等条件,达成协议。
杜明礼也因这起事件,被家族“关禁闭”,财产冻结,出来的时间待定。
进去之前。
只有萧远山一个人在送。
杜明礼让助理交还给萧远山历代萧家家主守护的黑木匣子。
里面放着杜明礼留给萧谨言的一本书。
萧远山满脸愧疚地与杜明礼对视。
叹息。
“你这又是何苦呢?奉天集团倒了就倒了吧。平川萧家这么多年了,手上那么多鲜血,也是时候算一算了。”
杜明礼一言不发,微微仰首看天。
看见有鸟儿已经飞出高高的院墙。
叽叽喳喳叫得欢快。
突然松口气来。
回应道。
“我这一生,从出生的时候,就什么都拥有了。纵使是走到了这一步。我依然比院墙外边的人过得还要好。好到我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这世上还有那么多东西是一个人穷极一生都无法得到的。”
眼神落在萧远山的脸上。
想称呼他点什么。
却又喊不出来。
只好恳求地注视着萧远山。
“沈银珠是你萧远山的妻子。萧谨言也是你萧远山的儿子。沈银珠已经走了。到死,我都没有机会跟她说句对不起。谨言还很年轻,又很有资质。往后,好好待他。”
说完。
转身就走进那深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