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从未这般毫无计划的在外一住就是三日,邵昶便有些坐不住了,家里琐事日常都是母亲在打理,母亲走的时候可没交代谁来料理,大小事都找他,他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于是,他又派人来接,结果还是空车而归,邵昶不淡定了,亲自去了奚家。
以前邵昶也是隔三差五的就来外祖家,是以门房对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也免去通报。直接进了府,小厮引着他去见了奚凉川。
奚凉川爱屋及乌很喜爱这唯一的外孙子,每次来都热情的拉着他聊这聊那的。这次也是不例外,祖孙俩不是下棋就是品茗,要么就是看书画。
两个时辰就这样过去了,奚凉川就是不提让他去见母亲的事,心下狐疑,便问:“外祖父,外孙来了许久,怎么不见外祖母和母亲?”
奚凉川微敛笑容,“怎么,与外祖父玩够了?”
邵昶忙道:“哪里,只是母亲有几日未曾回家了,外孙有些想念。”
“是你想念你母亲,还是家里没了你母亲就要天下大乱了?”
邵昶面色微赧,支支吾吾的道:“也不是大乱,外孙,是,是,是想念母亲和外祖母了。”
奚凉川正了正神色,“昶儿啊,外祖父得说说你了,你现在是侯爷,不是事事都离不开娘亲的小孩子了,侯府里的事情,早晚要交到你的手上,你不能如你父亲一般不懂庶务,让一个妾室差点亏空了全部家产。若不是你母亲苦心筹谋经营,你们侯府就剩个空架子了。”
这么大的事邵昶也知道些内情,当初也是为家里捏了一把汗来着,不敢乱花银子,也过了一段省吃俭用的日子来着。
父亲去西北之后,母亲日夜忙碌,才令家里的铺子都有了起色,他们的日子也渐渐恢复了些。
可是母亲并不许大家奢靡浪费,很多不必要的花销都废掉了,家里的奴才也放出去不少,现在基本上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养闲人。
如今外祖父又提起,他还有些心有余悸,对父亲的识人不明而感到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