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此言,扶苏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犹如两道深锁的沟壑。
他凝视着陆尘,沉声道:“吾之所言所为,皆系为了我大秦之江山社稷,为了确保大秦的长治久安。”
“以礼法为依据,向父王进谏荐言,又怎能说是不忠之举?”
陆尘并未因扶苏的辩解而有所退缩,紧接着追问道:“然则,您竟敢当面驳斥自己的父王,难道这便是所谓的孝道么?”
扶苏毫不迟疑地答道:“若父亲行差踏错,身为其子,理当挺身而出指出其中的不当之处。”
“如此行为,非但不是不孝,反而是至孝之大德!”其语气坚决果断,毫无半分犹豫之意。
“那么我且来问问你,凭你所秉持的仁义去治理国家,靠着你口中那一套所谓的礼法来治国理政,难道就能称得上是高明之策吗?”陆尘面色平静如水,语气淡然地发问道。
“当然如此!”
“从古至今,凡以儒家的礼法治国安邦者,皆能够使得百姓安居乐业,令天下得以有条不紊地运转。”
扶苏昂首挺胸,毫不迟疑地回应道,言语间透露出一种坚定不移的信念和自信。
此时的嬴政却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忖:“这扶苏啊,竟被淳于越教导成这般模样,实在是愈发地不明事理了。”
他不禁摇了摇头,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其他几个儿子。
只见众人的神色各异,有的面露惶恐之色,似是生怕自己会被牵连其中。
有的则流露出庆幸之意,仿佛觉得此事与己无关而暗自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