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那个道士,他又想到那一夜,那道士发疯杀掉了父皇,又自己自杀的场景。
“tmd!”
他又骂了一句。
都是那个大头国师的锅!
他有无数次想要干掉那个叫阿桃的大头国师,可是一想到这家伙,每天为了天下百姓操碎了心,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除此以外,最大的问题还是他打不过这家伙......
他又悠悠叹了口气,想起了道士曾经说过的话。
“人生啊,就是这也别扭,那也别扭。你别扭久了,就习惯了。”
“要是没别扭习惯呢?”
“那你就别扭死了。”
tmd,真是别扭死了啊...... 邾长贵没有继续在乾景殿的书房继续等冯宝,他忽然有些吃不下晚饭了。
剧烈的情绪波动,比如开心的大笑或悲伤的大哭后,人们往往食欲大开。
但这种淡淡的忧伤堵在心头,偏偏无计可消。
他回到自己寝居的偏殿内,屏退了随侍的宫女太监,脱下外袍,贴身的睡衣包裹着胖胖的肚腩,在宽大的龙床上坐了一会。
他还是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趴到床下抽出了一个小箱子。
这是他定居乾景殿时,勒令所有人都不得擅动的一只小箱子,一直以来都放在床下。
一年多了,他都没有再打开过。
邾长贵深吸了口气,轻轻掀开了箱盖,呼吸仿佛忽然吸到头,停住了。
他又重重的呼一口气,将箱盖盖了回去。
沉默了数息之后,又突然袭击一般又l掀开箱盖!
还是没有。
箱子里,空空如也。
......
下雪的方向,是从西向东,从北向南。
从京城往西的路上,大雪没过腰间,车马断绝,天地间一片皑皑茫茫。
而在这条行人绝迹的路上,一道流光划过,留下一串残影。
当然是陆玄。
比起一年多前他进京的时候,此刻他的速度更快。
打了阿桃一顿之后,他本想再见见如今已经做了皇帝的邾长贵。
但站在窗外远远的看了邾长贵一眼后,他忽然又停住了脚步。
那天晚上,自己被斯命达的黑科技搞傻了,两剑砍死了邾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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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邾明帝不是亲爹,但也是邾长贵有养恩的养父。
就算没有养父这一层,也至少算得上是邾长贵的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