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看在她育子有功的份上,大家也不计较她嫁过一次,谁知她还不安分,整天往外跑,并且插手朔北政务,这让他怎么看得下去?
古人有云,牝鸡司晨,惟家之索。
宗族内无人敢说,那便由他来开这个口。
叶老王妃怫然不悦,“二弟慎言,我这儿媳妇好得很,温婉贤淑,秀外慧中,才德兼备,又为沉锋诞下男丁,内外无不称颂。怎到了你嘴里,就成了行事不端?”
二老太爷:“内外称颂,是因着她的身份......”
话没说完,就见门口人影晃动,贺芳亭、金氏、彭氏鱼贯而入,便收了声。
叶老王妃:“......你们怎来了?”
她已经打发小侍女去找二儿媳、三儿媳,让她们去拦长媳,莫非没拦住?
也是,长媳想做的事儿,二儿媳、三儿媳怎么拦得住。
贺芳亭抬眼一看,叶老王妃坐主位罗汉床,下方两列老檀木的高背椅,上面铺垫着厚实的五蝙锦褥,七祖爷坐左侧上首,旁边是三老太爷,二老太爷、九老太爷坐右侧。
带着两位弟妹向老王妃和各位爷行了礼,笑道,“诸位长辈难得来一趟,儿媳怎敢拿大!”
叶老王妃伸手示意,让她坐到自己身旁。
贺芳亭也不虚让,径直上去,金氏、彭氏两边看了看,果断选择左边,都想离二老太爷远一点,免得被他挑理。
等她们坐好,二老太爷皱眉道,“贺王妃,当着你的面,这话老夫也得说,凡为女子,当知礼数,阴阳殊性,内外有别......”
贺芳亭打断他,笑容很是平和,聊家常一样道,“二老太爷,看来您对女诫女论语颇为赞赏?”
他说的这些,都是女诫、女论语里的语句。
二老太爷面容严肃,“自然赞赏,此为女子立身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