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门悄无声息被宫人关上,许是见他二人双双对立跪坐在榻前,又要行敦伦之事,便默契地合上重重宫门。
殿内暗下的一瞬,凌央用力剥开她的衣领,整对雪白的双肩与延绵浑圆的曲线暴露眼前,他直接对准她的肩头,再次用力咬下。
怀中人痛到痉挛,整个身躯都紧绷成弓弦,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直到最后痛得嘤咛一两声,甚至令他生出一种她濒死的错觉,他才将人松开。
霍晚绛肩头是一道冒血的印记。
和他肩上那道伤一样的位置。
凌央舔唇,发现连唇上也染了她的血,她的血气,他很喜欢。
她脸上布满清泪,螓首后仰,意识迷离,只一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领。
凌央抬臂枕住她的脑袋:“皇后死罪可免,活罪,朕该如何罚呢?”
霍晚绛脆弱地喘息:“臣妾……咳咳……臣妾在云中的所有私产,愿尽数充入国库。至于太子和公主……还请陛下给妾时间,妾会连夜为他们赶制出到成年需穿着的衣物,而后——而后自请去为卫娘娘守陵。”
凌央笑着把她抱到榻上,意犹未尽盯着她肩上伤处:“仅此而已?”
霍晚绛紧皱双眉:“陛下,毒害明帝的那种蛇毒,臣妾会日夜服用,直至洗清一身罪孽。”
那碗蛇毒本该是她万念俱灰时于霍家饮下的。
可她强撑了过来。
听她所言,凌央额角青筋暴起:“霍晚绛,你敢!”
凌央忽依恋地跪趴在榻边,头枕在她柔软的身前:“阿绛,一切都结束了。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放弃寻找舅舅的下落。”
“这次秋猎,我们一起去好不好?我带你跑马,我们一起看念儿同旁人比试射箭,我们再陪着陟君在草丛里打滚。夜里我们一起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带着孩子们数天上的星星,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每次我叫你来,其实有无数的话想对你说。”
“阿绛,人生三十载,你我真正相爱相惜才短短三载,太短了……我知道你病得很重,温峤离开前都告诉我了,你不可以继续消沉下去,你本该是大晋最鲜活的女郎,我不要你一日日地病下去。”
“你要乖乖喝药,我陪着你,直到你的白发治好,直到念儿长大成人——不,不用他长大,等他十六岁,我便退位。天南地北,除却江南和蜀地我们似乎都去过了,我们先去江南,最后去蜀地,去青城山下定居,我们在那里建一栋和露园一模一样的宅子。”
这次的许诺,不再是允她自由,而是允她触手可得的安定余生。
凌央等了许久。
等待的却是她说一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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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晚绛强撑着,坐直了身,抬手捧上他的脸:“不要,玉郎,既然要去青城山,就不必再修露园了,我们重新修一座完全不一样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