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下了大雪。
屋里暖得像春天。
南春让金豆将窗子开了条缝,透过那缝隙看见了在风雪中绽放的红梅。
“红梅开得真好呀!”
金豆将窗子关上,说道:“二少奶奶,小的给您摘一枝,插在案上的花瓶里。您不用吹风受寒,就能赏花了。”
后来金豆开门出去了。
南春咳了几声,迷迷糊糊地躺下了。
再后来,柏寻冒着风雪而来。
他进屋将红梅插在案上的白瓷瓶里,然后走到了床边。刚想伸手去摸南春的脸,又停下了。
南春其实睡得不沉,柏寻一进门,他就醒了。
柏寻又离开了,脱了外衣,走到火炉边暖了暖手。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回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南春的脸。
南春睁开眼睛:“你回来了?”
“把你吵醒了?”柏寻躺下把他抱在怀里。
“我还没睡着呢。”南春说道。
柏寻与他亲吻,还解他的衣裳。
南春心跳如雷,他瞪大了眼睛,面红耳赤地抓住了柏寻的手。
“你这是在做什么?”
柏寻停了下来,他侧躺着,一只手托着侧脸,笑眯眯地看着他。然后说了句让他震惊不已的话。
“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柏寻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平日里即便与他有亲密的举动,也只是相拥而眠,偶尔亲吻。
何时这样……孟浪过?
他以为柏寻是喝醉了,但他身上并无酒味。
又疑心他病昏了头,伸手摸了摸柏寻的额头,没有发热。
柏寻见状一把把他搂在怀里,笑了起来。
他从未见柏寻这样笑,是那种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