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珍把孝谦叫去无非又是一顿责备,说他不懂得避讳还要趟这浑水。孝谦不反驳,只是老老实实地听着、应着。约摸两个小时的训导让他有些晕头转向,走出母亲院子的时候已经挺晚了。夜晚寒冷的空气让他晕晕叨叨的思绪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心里还惦记着意沛,脑海中还是她愁容惨淡的忧思,他不自主地朝她的小楼走去,一路上还不忘四下看看有没有人看见,免得惹出事端来。
还没走远,孝恒不知道从哪里出来拉着他就往边上一拽,这一下子可把正儿八经赶路的孝谦给吓了一跳。看清了是孝恒后才放下心来。
“大哥!你干什么呀?”他拍着自己的胸口吁口气道:“吓死我了。”
“我看到芸香带你往娘院儿里去,就知道娘要同你说晚饭时的事儿。”孝恒低声道:“我一直等你出来,到了这少人的地方才敢拉着你问。”
“问什么呀?”孝谦似乎惊魂未定,看着他问道。
孝恒焦急地说道:“你明知故问呀!”
“这会儿没人了终于忍不住了了?”孝谦对孝恒过分的容忍有时候觉得残忍,所以这个时候也不禁要嘲讽他一下,但当他看到孝恒无奈地低下头去时又心生后悔,“她只是受了风寒,大夫开了药。昨晚和今早服了两剂药,已见好了。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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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恒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叹道:“这个傻丫头,都快入冬了,还坐在院子里这么久。”
“想着心里的那个人出神了呗。”孝谦背着手低头看着脚下鹅卵石铺成的图案。
“她同你说的?”孝恒忙拉着孝谦问道。
孝谦抬头看看他道:“这还用问?唉~~就快进门了,今后你俩见面该如何是好呀......”孝谦抬头感受着冷冷的月光,觉得沮丧和无望。“就算天天能见面又怎样?”
孝恒听他这么说越发怨责自己当时因怒火冲昏头的偏执,他的脸上那种欲哭无泪的懊悔让孝谦不敢再往下说。他是当事人,肯定更难受更无助。孝谦对自己的口无遮拦很是后悔,大哥已经够难受的了,自己还要用这些话来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实在是不应该。可是当时他的一些做法真的让他不敢苟同。他伸出手来搭在孝恒的肩膀上,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依旧能传达出他作为兄弟的支持。
孝恒也能感受到他的善意,他苦笑道:“你说得没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强行把她留下。这反而是对我和她的最大伤害。”
“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孝谦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一些,“既然已经决定了,也成了定数,就一步步走下去。我就不信走不出一条路来。”
“嗯......走下去......”孝恒虽然应合着但明显底气不足,自信不够。
孝恒走了之后已经很晚了,这会儿还要去意沛那儿吗?她会不会已经睡了?这会轮到孝谦犹豫不决了。他来到意沛的楼下,看到楼上还有灯,那个熟悉的身影重复着熟悉的动作,她又在和那黑白棋子过不去了。孝谦见了不由地揪心起来,他知道每次她和棋子们较真的时候便是她安抚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时候,她究竟怎么了?一定有事发生!孝谦在楼下徘徊了许久,犹豫着是此时上楼去问一问,还是等明天她情绪平复一些后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