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厉总在西郊住宅小区斜对面的枫林晚酒吧。”
沈秋池的瞳眸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低声骂了句“简直不要命了”,然后迅速穿上运动鞋,风一般快速从换药室里面跑了出去。
夏杰紧跟其后,两人一起坐车,到达了枫林晚。
她小跑在酒吧长廊内,眼神快速在一个个包厢门号上扫视。
直到看见了009号,沈秋池毫不犹豫地破门而进。
浓郁的酒水味道在空气中弥漫,还有股香甜的烟草味,正轻轻袅袅地从厉砚修的指尖上缓缓弥漫着,包厢内灯光黑暗,唯有几束刺眼的霓虹灯闪过。
他闻声掀抬起眼皮,精致绝伦的面部轮廓上看不到一丝人气,好似失了灵魂,像个毫无生机的死物一样,静坐在沙发上。
他将目光投射到沈秋池的身上,又冷漠又空洞,仿佛与她从未相识过。
“你来干什么?”
厉砚修的声音仿佛是从冰窖中传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森寒。
沈秋池三步并作两步地快速走到他面前,抬手一把夺过他的酒杯。
“你身上还有伤,跑这来喝什么酒?”
“疯了吗?!”
厉砚修面色冷峻,毫无表情地微抬下颌,仰视着满脸怒火的沈秋池。
不知僵持了多久,他蓦地自嘲而笑。
“别假惺惺地装作关心我了,你巴不得我早点死吧?”
“这样你就能当个花容月貌的寡妇,然后风风光光地嫁给周奕野。”
沈秋池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顿时睁得圆溜溜的,白皙的脸庞也在瞬间失去一些血色,泛出一种近乎墙白的惨淡,连一路疾跑而来的心跳声,都沉寂下来。
慢慢地,她的眼珠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扯,恢复到正常平稳的大小,她的嘴角往下撇着,像是在努力克制着某种不安定的情绪。
厉砚修果然知道周奕野散播出去的订婚消息了。
也是,如果他不知道,今晚就不会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周奕野所住的楼层了。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沈秋池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俯身走上前,想要搀扶厉砚修,但是却被他力道过重的甩开。
她一个没站稳,朝后踉跄两步,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