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她真生气,他赶忙抿紧嘴唇,转身离开了濮琼枝的视线。
公孙怀礼这边看见对手被击退,得了便宜还卖乖,又开始侃侃而谈,“女子爱读书是好事。不是有句话说,书犹药也,善读之可以医愚。”
“……”濮琼枝这下是连应声都懒得装了,只是静静地盯着书页。
只是她没想到,公孙怀礼就是这么个没话找话也要说的人。
“这些话本子,多是些不入流的,还是得读圣贤书才能立身立学啊!”
“我们这些皇子读书就很辛苦,那些太傅夫子们,一个个讲话啰里吧嗦的,还喋喋不休说个没完!”
“那个时候,我原本还很不的重视,后来夫子说我经义学的不错,文章写得好,这才开始入了父皇的眼。”
公孙怀礼说了这许多,濮琼枝也只是捎带着发两句感慨,基本上就是糊弄。
“啊?”
“是吗?”
“真是。”
“天呐。”
“……”
一场说下来,公孙怀礼口干舌燥,濮琼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翟楼在旁边瞧着,不由嘀咕,“少东家都不搭理他,这皇子也真是够没架子的!”
“岂止是没架子,简直就是摇尾乞怜。”纪德本接过他的话。
翟楼被他爹突如其来的出现下了一跳,压低声音道,“爹!您什么时候在这儿的?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了!”
“刚才你在这偷听的时候,我就在了。”
纪德本看他这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面上带着几分嫌弃。
“什么叫偷听啊?我……我那是在这儿透气,顺便!顺便听了一耳朵……”
翟楼急赤白脸地解释着,却时不时用眼睛四处放风,唯恐被人发现。
“……”纪德本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过去?在这里忸忸怩怩的,什么做派!”
“少东家这会儿脾气正上来了!我这个时候凑过去,那不是找不痛快吗?我哪儿敢呐!”
纪德本一听,更加恨铁不成钢,“你有什么不敢的?人家如今已经嫁作人妻,你还惦记呢?”
“哎哟!爹啊!您小点儿声!”他一惊,慌忙观察着四周,见无人被惊扰才道,“少当家和恭宁伯没什么感情!恭宁伯也没什么能耐……我凭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