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看出来,你小子怎么还是个满肚子坏水儿的!”纪德本听的忍不住给了他一脚。
翟楼吃痛,却不敢出声,倒吸一口凉气,“爹,不是您教我的,出其不意。”
“这叫出其不意?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纪德本气不打一处来。
正准备好好教育这臭小子一番,那边九皇子路过,发现了翟楼露出的衣角。
“你说,我与温淑恭人相谈甚欢,总有说不完的话,怎么回事呢。”公孙怀礼故意问身旁的随从。
那随从也是个会揣摩主子心意的,“温淑恭人懂您,是为知己。”
“昔日曾听闻高山流水的故事,今日算是有所感触了。”公孙怀礼说完,大摇大摆走了。
站在后头的翟楼翻着白眼做着鬼脸,学着公孙怀礼的语调以作嘲讽。
“人说吃葱吃心,听话听音。他这悟性实在不高,没眼力见!”
“臭小子!你又好到哪里去?!”纪德本说完,又是一脚。
翟楼东躲西藏,在船上到处逃窜,而纪德本抄着板子在后头追着揍他。
二人你追我赶,跑了足足半个时辰,终于纪德本累的跑不动了。
翟楼也不敢太气着他老爹的身体,连忙过去扶着他老人家坐下。
“年纪大了,跑不动了!你小子还这般不省心!”
“不该肖想的人,就不要多动心思。”
“一辈子就那么短,磋磨着磋磨着,时间就过去了。”
“爹是怕自己哪天不在了,你怎么办啊!”
“总有更合适的在前头等着,趁现在去和那个人相遇不好吗?”
纪德本喘着气,苦口婆心地给他说着道理。
翟楼却跪在了他的身边,“爹,合适的不是儿子想要的。”
“我想争取一下,哪怕没有结果,至少不后悔!”
“唉,年轻啊。”纪德本有些无奈,“恭宁伯和九皇子,哪个都不是你能去比的。”
“他们的条件比你好的太多,而少东家甚至对你没有过一点心思。”
“罢了,你这脾气,不让你去也是不成的……受过伤,也能有所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