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厮的死都要查吗?”沈荣问。
“是为了查寻徐府里一个丫鬟的身份。”
“怎么丫鬟的身份也要查?”沈荣觉得有些复杂。
“我们相互试探,相互利用,自然要打听清楚她的来历。”韦月溪笑着道。
“那她一定也在打听你。你们姑娘家这······哎呀,不敢想象。”沈荣实在想不出两个姑娘家表面交好,背地却相互利用的画面。
“又不是只有你们男人家才有谋算,才能报仇,姑娘被逼急了,照样得做。你是姑娘家见得少了。”韦月溪是轻描淡写的。
——
十天的丧事还没有结束,按理说韦月溪可以不用去徐府,但作为五夫人的同乡,依照礼节进去吊唁一下五老爷,也无可厚非。
灵堂里跪趴谢客的,除了五房的人还有三房聪少夫人。
每个人的身后都跟着至少两个伺候的人,只有聪少夫人身后,就跪着一个木讷讷的小丫鬟,十三四岁的样子。
不知是丧礼时间过长,大家都哭的麻木了,还是白先生的身份过于低微,韦月溪进去的时候,没有人用哭泣表示悲伤,连陪着她磕头都很敷衍。
韦月溪上香磕头,又烧了一把纸钱,便退至一旁,朝五夫人身旁走去。
五夫人看到是她,眼里才生出悲哀来,有同命相怜的悲哀,有看到自己以后悲凉生活的悲哀。
韦月溪礼节性的轻声安抚一句:“五夫人节哀。保重身体要紧。”
五夫人颔首,嗯了一句,已然难过的不想说话。
韦月溪福了福身子,告辞五夫人,从一侧走了出来,吊唁算是结束了。
既然来了,总要回学堂住所的。
包嬷嬷不在,想必又被指派到别处做活计去了。
没人住的屋子灰尘总是要多些,她慢条斯理的把自己屋里擦了,又把外间也用湿布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