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坐上马车,接过韦月溪手里的缰绳,开始赶车,“一刀毙命,直插心口。尸体都硬了,约莫一两天了。”
“被人杀死的?!”韦月溪浑身开始发冷。
沈荣比她冷静:“怕是徐家的人找到这里来了,不然不会有人进入地窖将人杀害,地窖入口藏在堆满杂物的草棚里头,不起眼。”
“杀人灭口还是借刀杀人?”虽然有些害怕,韦月溪脑子还是保留了一丝清明。
“院子里什么都没动,连地窖的入口都原封不动用草盖上,像是杀人灭口。这周围,也不像有人藏在暗中。”沈荣说道。
那也是警告吧,人带走也没用,索性就地解决了,韦月溪思索着:“哪里出了差错?带人出来的时候,还是找郎中医治的时候?”
沈荣不假思索:“偷出来的时候,他们根本顾不了受伤的婆子。我们在旷野里待了许久都没人跟着,确保安全才送到这里。”
“那就是请郎中和取药的时候。”
“我们也是小心翼翼的,只是低估了徐家的势力,应当是从郎中那里打听到的下落。他们毕竟是本地人。”沈荣有些遗憾。
“那你们暴露无疑了!”韦月溪意识到危险,怪不得大伦出来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你们快离开凤鸣。反正你们与徐家毫无瓜葛,剩下的银票我送到镖局去。”
从目前情况来看,不会是徐云聪,应该是徐宽的手笔,从他以前的行径来看,这个人出手还是狠辣的。
知道婆子消失后,就想到对方要做什么,不仅不让得逞,还反手给对方一击,直接将人在原地杀死。
让对方背上杀人的罪名,被官府调查,这样对方将无处遁形,不用他再出手就解决了对方。
韦月溪想起俞明祉的话,是啊,徐宽能从一个小小孔目官做到如今的侍郎,怎么会是一个简单的人。
她不能连累沈荣他们,既然徐宽的人能跟到这里杀人,他们就已经跟踪了沈荣的人。
沈荣驾着车,歪头斜睨韦月溪一眼:“姑娘也太小看我沈荣了。我沈荣行走江湖靠的是一个‘义’字,哪能出事了就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