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应崇。老头的名字。”黄斌斌低声,咬牙说道。
男人挥动拳头时,他从男人的工服上看到了名字。
“不对。崔柯,你分析的地方有些不对劲。”吕三说。
“哪里不对?”崔柯问。
吕三的脸恢复了平静。
“廖应崇不可能可以操纵廖友全的身体。廖应崇是魂体,他的力量不足以强大到操纵活人,他的情况很像易芳菲,他们都对人间有强大执着的留念,从而滞留在了人间。”
“廖应崇生前就足够邪恶,死后……”
吕三打断崔柯的话,“生前如何,是恶人善人,死后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强大到操纵活人,将我们拉进记忆之河。”
“记忆之河?”崔柯抓住了吕三话中的词语。
懊恼的情绪在吕三的脸上一闪而过。他不该说的,这原本该是崔柯自己发现的事。
“记忆之河是什么?”
崔柯锲而不舍地追问。
黄斌斌也扭头望向了吕三。
“记忆,并不全是你主动记录的。它像是一条河流,河流之上的风光,是你主动记录、加深、美化或扭曲的部分,河面之下的暗涌奔流,则是被动记录,留下的。”
吕三不得不开口解释道。
崔柯听了,面露疑惑。她歪着头想了想,“吕三,你在说什么?”
“我在解释你让我解释的记忆之河。”吕三的喉结上下移动,他不可能再说更多了。
“所以,我们现在在廖友全的记忆之河里?廖应崇怎么操纵的廖友全,还是个迷吗?廖友全是个空魂人,也不能被魂体操纵吗?”
崔柯抛出了一堆疑问。
吕三摇头,“只要廖友全还活着,他就无法被衰弱的魂体操纵。”
“廖应崇确实衰弱,不然不至于进入不了廖友全的肉身。”崔柯认同了吕三的说法。
就在他们讨论的期间,房子中的摆设飞速发生了变化,消失的一家人再度归来,只是少了其中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