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
温幼梨垂眸去看自己拎着的小包。
抽绳活口,很容易被人往里塞进东西。
她掂了掂重量。
比刚才沉。
呵?
在这儿等她呢。
眼尾抬起,温幼梨又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浑身是血的聂书臣。
白雅蕊和聂瑶汐的小把戏太拙劣。
她能看出来,那他也一定早有察觉。
私语声愈发嘈杂。
温幼梨甚至能听见有些人的嗓音透着激动。
譬如...
刚被张铭诚请去茶室歇息,这会儿出来瞧热闹的聂家二房和三房。
还有些和副都统冯德昭关系密切的政要官员。
局势明朗,温幼梨已然洞悉聂书臣究竟在下什么棋。
先是将计就计,接着引蛇出洞铲除异己,最后怕是要对自己三堂会审,逼她掉马,请温峥嵘出面赎她。
啧啧。
眼毒心脏的聂书臣。
真是不亏骂他。
算来算去,就不怕最后把自己也搭进去?
或许。
已然搭进去却不自知?
他刚才站在楼梯口时,呼吸声明显渐急渐重。
温幼梨不确定聂书臣是心动,还是享受这场“猫鼠游戏”带来的刺激。
今夜过后,自见分晓。
“聂夫人,这边女客的包都检查完了,烦请您也把包打开。”穿着中山装,梳了油头的几个男人朝温幼梨走来。
见她神色恍惚往后瑟缩,白雅蕊抬着下巴,笑容玩味,“聂夫人怕什么?这两位可是从南京保密局出来的,搜查相当仔细。你放心,他们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真凶。”
小包被粗鲁抢走。
其中一个油头男像是故意羞辱她似,倒拎着包把里面的东西往地上倒。
“枪、是枪!”有眼尖的惊呼,“枪在她身上!是她蓄谋暗杀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