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恒看着一路的景色,心中十分感慨。
“我入狱前还能看到枝头的叶子,没想到再见天日时,外面已是另一番光景了。”
他们一行人此刻已离开了虞丘地界。
或许是因为在大牢中遭遇刺杀时留下的心理阴影,文大人一路上不愿被拘束在马车里的一方小天地中,坚持要与杜信芳一样骑马。
两人并辔前行,偶尔聊聊诗书美景,竟有些相见恨晚之意。
“文大人为朝廷鞠躬尽瘁九死一生,信芳佩服至极。”
文昌恒呵呵一笑,“我痴长你几岁,就托个大,唤你声贤弟吧。”
杜信芳笑着点头。
“贤弟聪慧机敏,如今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将来必定是前程似锦青云直上,我这条命能捡回来全靠贤弟,贤弟将来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请一定不要吝啬开口。”
杜信芳受宠若惊,“文兄客气了,我在朝中没什么根基,以后还望文兄多指教。”
两人互相客气了一番,就聊起了文昌恒在锦川的见闻。
文昌恒尚未回京就以一纸奏章在朝中掀起了波澜,如今他人就要回京了,可前朝有锦川节度使陈祁的拥趸,后宫还有个不安生的陈妃,他回去后又不知要面临怎样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