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信芳有些担心,“文兄,此次你回去必定要在朝中掀起一场风浪,这事可能还牵扯到陈妃娘娘,陛下那里你想好如何应对了吗?”
文大人对这件事倒显得很平静。
“我也只能是有什么说什么,追杀的人我们没能留下活口,我手中也没有能指证陈祁的证据,这状不好告,只能先放放,以后再从长计议吧。”
杜信芳到底是年轻气盛,他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文兄遭遇的这一场追杀,凶手除了陈祁还能有谁?你的命都险些丢在那了,这件事若是就这么算了,岂不是任那些恶人继续在朝中逍遥法外吗?”
“贤弟赤子心肠,你为我考虑我自然知晓。”
文昌恒面色柔和,语气波澜不惊,仿佛他自始至终只是这场追逐游戏的一个局外人。
“既然如此,我想和贤弟说些为官之道,当然,这只是我一家之言,贤弟听听即可。”
杜信芳颇为好奇,“文兄请讲。”
“贤弟往后要牢记一件事,那就是伴君如伴虎。陛下虽受命于天,但也终归是凡人之躯,既然是凡人,那就会有弱点,有七情六欲……”
文大人的目光投向了远处奔流的河水。
“今日陛下可能会因为朝臣受外戚迫害而震怒,明日也可能会因为后宫或是其他的人或事,而念及那些人的一点好,到那时候,我或许反倒成了那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