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尚书,下官有一事不明。”
“讲来!”
“钱尚书为何如此在意外人的感受?”
“你……”
钱谦益一时语塞,然后说道:“我大明乃天朝上国,向来讲究以理服人,如此才能安抚四夷,倘若一味靠武力征服,只能适得其反!”
杨廷鉴说道:“下官再请问,当年太祖皇帝推翻暴元,建立大明,靠的是安抚,还是武力?”
钱谦益被噎的难受,一甩手,说道:“罢了罢了,老夫跟你说不明白,你还是去研究你的火器吧!”
“下官告退!”
杨廷鉴躬身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从福满楼迈出步伐的那一刻,突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畅快与释然。
回想以前,总是小心翼翼地与人交谈,生怕哪句话说得不对,便会得罪人,甚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那种整日提心吊胆、如履薄冰的生活,让他感到疲惫不堪。
今天这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揍人就揍人,不需要顾及任何人的感受,真爽啊!
这时候,街道对面一名商贩打扮的小厮走上前,说道:“杨翰林,陛下有请!”
杨廷鉴不敢怠慢,匆匆入宫。
“微臣杨廷鉴,问圣躬安。”
“朕安,平身吧!”
朱由检答应一声,然后说道:“听说卿家去听那什么大儒讲课了?”
杨廷鉴点头答应道:“微臣确实去了,还与那大儒洪子新发生了争吵,一时激愤,还动手打了他两巴掌。”
朱由检有些愕然:“你打人家干什么?”
杨廷鉴回道:“那老头阴阳怪气,话里话外暗骂陛下昏聩,微臣没忍住,便动了手!”
朱由检却笑了笑,说道:“你将人家逼的骂街,说明他们已经词穷,这件事干得漂亮!说正事吧,朕召你前来,是准备给你一项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