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事以为自己在与自己的想法作抗争,但实际上他的抗争本身就是在暴露他们。与此同时,不祥的预感同时作为与天赋伴生的产物,看着同事的那人也对现在的处境不安。
昨天晚上他就已经开始产生这种预感了,因此他迫切地想要先带人出发去月球上转转,以抑制可能早已盯上他们的厄运。
看着正在明显变得更加烦躁的同事,朱珏只觉得刻不容缓:“别在这自我抗争了。你知道我们只是刚刚入门,危险时刻近在咫尺。我们不能在这种事上浪费太多时间。”
“那我们该怎么办?”
“先不管别的,咱们先去月球上避避,在同样的范围内长时间活动实在太危险了,咱们现在需要尽可能地摆脱追踪。”
“可你怎么确定前往人迹罕至之处不是自寻死路,变成其他邪道的养分与盘中餐?”
那同事抬头与之对视,他一时间竟愣住了。
他此时突然意识到,他的这个同事可能是个累赘。
他保护不了对方,他甚至自身难保。命运这种出现频率过高的词汇可能是已经传承很久的古老武器,现在的他意识到自己的道路不可能与人同行。
硬要说的话,一切现实都可能是陷阱。靠嘴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的。在分开之后经过深思熟虑,他独自偷偷逃离了此处。
在他走的时候,各种各样的胡思乱想还在他的脑内横冲直撞:
“留下一个知道你的人终究是个祸害,这样一定会最终被锁定,如此逃离无异于作茧自缚,完全是自寻死路。”
朱珏对自己脑内的任何想法都毫不检查地予以压制。他知道,人人都有心想事成的能力,如果他此时不停产生多余的想法,那他只会自己创造出抓捕自己的无形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