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杳心中一惊,连忙问道:“你们老大要处理什么要事我不管,陆澈还在你们手里,把陆澈交出来。”
张车夫神情一动,皱眉道:“老夫不知道时二小姐说的陆澈是何人也。不过,如果时二小姐非要硬闯,那就先过了老夫这一关……”
说罢,张车夫便从他背后背着的那刀鞘中拔出一柄长度足有半人高的弯刀,咣当一声将那刀锋砸在地上,顿时将那一处泥地劈出来三道深深的裂缝。
一时间,桃杳不由得后退了两步。桃杳手无寸铁,要与这个张车夫硬拼肯定是毫无胜算。
可是要救陆澈,必须闯进这茶庄,必须要过这一道门,那就必须打败眼前这个看起来能一刀解决了桃杳的张车夫。
桃杳心中方寸大乱,不知为何,她好像隐约听见茶庄中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呻吟。
会不会是陆澈?!——桃杳心中顿时急火燎原,一时间顾不得其他,索性直接冲上前去。
结果便是不出所料的,那张车夫就像抓小鸡崽子似地将桃杳的衣领一把揪住了,把她整个人轻悠悠地便提起来,像战利品一般将她挂在手肘上。
“时二小姐,我家主人谅你是镇北侯大将军的女儿,这才放过你,可是如果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若想不动声色地结果了你的性命,恐怕镇北侯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听说,你在时府上,也并不得宠吧?”
张车夫一边说着威胁桃杳的话,一边将手中那柄长长的弯刀架在桃杳的腰间。
那刀背毫不留情地贴在了桃杳的腰腹之上,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霎时间,那刀背传来一阵接一阵透骨的寒意,好像几乎能够将桃杳的骨髓都摧裂一般。
桃杳的背上被吓出了一层冷汗,几乎要将薄衫湿透。
张车夫的言下之意她明了了,如果左棠真不愿意留情,现在这把刀马上就能将她腰斩,暴尸荒野,连块坟墓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