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十数亿人呐!”陈恕瞪大了眼睛。
他不敢置信,十数亿人的性命,在张良口中不过是一个轻飘飘的筹码。
“十数亿很多吗?你瞧,这一碗鱼汤便有万千生命陨落在其中。”张良饮尽鱼汤,一脸的回味。
“走了!”陈恕收起碗筷,心事重重与张良作别。
此次与张良谈话,他心中有了极为不好的预感。
以往张良总是遮遮掩掩,但此次话里话外却满是生命的残酷竞争。
真正的腥风血雨,怕是要来了。
“该死!”刚出枯瘦竹林,陈恕便一声怒骂,消失了身形,仅余陶罐和瓷碗摔碎在地上。
“铮”的一声,劫龙枪深深插进街道上的青石板中。
正在对孩童肆无忌惮上下其手的太监,被长枪逼退。
“钱公公,邬县令,两位这是干嘛呢?”陈恕穿过人群大步走出,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
他认出了眼前一行人的身份,领头的便是新任县令邬彦和前来传旨的钱公公。
只是这两人也太不是人了些,那没了子孙根的太监在大街上对儿童拉拉扯扯,邬彦不仅命人拦下了孩子的父母,还在一旁击掌叫好。
当真是猖狂至极,无耻败类。
“哟,哪来的臭小子,敢打扰本县令办案。”邬彦抬手用折扇敲飞劫龙枪,满脸不屑。
“对两个孩童办案?你是欺我眼瞎不成!”陈恕将一男一女两个孩童护在身后,心中既是愤恨,又是警觉。
眼前这行人,不止那些精心挑选的军卒是炼气百层以上,就连邬彦也有着百层以上的修为。
这赵国表现出的实力,甚至比以往的仙秦还要强劲。
“他们两人当街抢夺本官的馃子,乃是重罪!”邬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屁,我亲眼看到,是你故意递送馃子诱骗他们两个孩童。”陈恕愤愤而言,但心却是彻底凉了。
虽然他本就未对赵国派遣的异鬼县令有什么过高的期望,但此人竟然嚣张荒诞至此,将自身的诱骗说成孩童的抢夺,这简直不要太离谱。
十大世家分裂仙秦,目的真的是自立为王吗?
若是要立国治民,又怎么会派遣这么一个荒诞无稽之人前来祸害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