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替离了薛将军府,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若不是付出些什么代价,当初郑太守,怎么能让他“为所欲为”?
只是她懂的稍微晚了点,后知后觉。
那一丛连翘并不旺盛,比起去年和杨替在山坳里看见的,差的太多了。但能和杨替扯上关系,书心还是感到熨帖。
从星铭那里缺失的东西,她好像从这里得到了。
“使君大人,不走吗?”
书心看了一会儿,交代老樊头好好照料,便叫上葛伯阳离开。
他不敢置信:“不看了?”
“已经够了。”
书心点点头,葛伯阳脸上即刻欣喜起来,催促她赶紧离开。
“天气这么好,出去走走吧。”
说着他便把爰郎换到书心手里。
“我让人套了马车,这会我亲自驾车带着你去郊外踏春。”
本着出来都出来了,不看白不看的心态,书心一笑,应下了。
因而她却不知,他们前头离开,后头就有一年轻大夫去连翘那里查看,还与老樊头喜笑颜开。
几天之后,书心才知道,所谓杨大夫种连翘,不过是当地一杨姓老大夫的喜好,所谓去冬离世,也是寿终正寝。
当她眯着眼睛斜视葛伯阳,他又抖着那胡子憋不住的笑。
“我未骗人,从未说过是杨大夫姓甚名谁。是你自己要多想。”
得,又被耍了。
*
闲话不提,只说那天只一到郊外,游春的人竟那么多!喧闹的场景,热烈的氛围,一扫多日的低沉情绪,书心开怀了不少。
鹤亭县郊外从白河分出一处溪流,水不深,里头小鱼游动,不远又聚成一潭水,垂柳倒映,芳草连连,死水也成了碧波。
跟着那溪、那湖,周边有无数的桃树杏树海棠,如今花一开,桃花粉、杏花白,海棠各色浓艳,一片一片的。
“景致不错,就是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