爰郎不常出门,吃饱了抱着,竟然安安静静睡着,不哭不闹,真让人省心。
正想着呢,又见前头有放纸鸢的,斗草的,打秋千的,好不热闹。
“忽的想起一事,去年咱们门外也有一秋千,后来怎得没了?”
“你说什么?”
人太多了,景色也太美了,书心看的目不暇接,未听清他说什么。
葛伯阳见状只笑了笑,没再说话。
“把爰郎给我。”
他抬眼示意,才接过孩子,就拉着书心去前头看人唱戏。
说是唱戏,更像是几个人在演一出故事,唱腔戏词动作,都没什么特别,只因讲的是前朝公主的秘闻,才引得人们流连。
“这是真的吗?还是谁杜撰瞎编?”
二人到的时候,已经讲到前朝公主在鹤亭县与驸马相识,二人踏青相遇,公主救英雄,一见钟情。
葛伯阳是鹤亭人,若是真的,总会听过。
谁知葛伯阳还未说话,边上的老头已经嚷嚷开了:“当然是真的,当初公主骑马狩猎,驸马从马车上看见公主飒爽英姿,心驰神往,不禁从车驾上跌下来,还摔伤了腿,足足养了三个月才好。”
书心听的目瞪口呆,不由说道:“传言可能有些真的,这么详细,定然是假的。”
说着就要拉着葛伯阳离去,爰郎已经近两个时辰没有进食,她怕他饿了,想回马车上喂奶。
哪知那老头听了,不依不饶,非要辩解:“别人说的,可能是假的,我说的,一定是真的,当初驸马受伤,去的就是我家的医馆,还是我二大爷主治,我在边上打下手。”
这老头说的煞有介事,书心便有些信了,于是问葛伯阳,“你说呢?”
葛伯阳笑道:“看老翁的年龄,再算时间,说不定我还没没出生呢,怎会知道?”
他又问道:“敢问高寿?”
老头嘿嘿一笑,“我现今不过五十来岁,当年是十来岁的小童,倒也记事了。不过公主当年,双十年华,风华无双。”
这么一算,那公主少说也五六十岁了,也不知道班国已故,还在不在了。
“走。”
再听下去已没什么稀奇事了,还是爰郎最重要!倒是那葛伯阳,又咋咋呼呼,“你瞧,爰郎醒了,他也要听呢,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