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老天,阮郎三十二岁,终于又有孩儿了!
书心想想仙果这半辈子的经历,不禁感动的热泪盈眶:“是得小心一点。封水正好在北州,我让人递信,请他来白城给你诊脉看看。”
幼子夭折,总要排除父母的身体原因。
书心拍板定了,便喊杨替安排。
仙果抿嘴道谢,然后小心翼翼问:“少将军不在,你去我那里坐坐?”
人生地不熟的,书心巴不得和仙果贴在一起。
先去星铭提前安排的宅子认了门,安排下人打理,书心就跑去叙旧。
相识多年,现在又都是孕妇,聊聊怎么保养安胎,什么能吃,什么不要吃等等,一说起来就停不下。
往往这时候,杨替都在一旁跟着。
有时候程怀阮也很想和杨替说些什么,比如讨论一下养孩子做爹的辛苦。然而想起杨替是个侍卫,讨论不到一块去,就颇为遗憾。
“唉,杨兄弟,你未婚无子,不懂我做爹的心情。”
杨替抿嘴面无表情,心想不就是忐忑不安,怕孩儿不好,怕夫人不好吗?
他看夫人也是如此。
虽然不是爹,但紧张的心情是一样的。
他不屑同他交流,他还不屑与他说话呢。
杨替总用淡然的关爱看着书心与人叙旧,过了好几天,封水终于从祥城到了白城。
“你们呀,这事就该早两年,现在腹中孩儿都这么大了,真有问题,难道还舍得不要?”
封水的话叫诸人心尖一颤。
还没把脉就抱怨,书心不服,但怕他不用心诊治,讨好道:“那时孤陋寡闻,不知晔城有神医。先生就帮仙果看看,别吓她们了。”
“先生?”
“义父,义父。”
书心坚定的喊了两句,突然有些理解星铭当初的心情了。
“刘娘子早几年伤了根基,多年过去,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难以有孕,一旦能怀上,腹中胎儿,都健康无虞。”
封水收回脉诊,疑惑道:“母体弱,幼儿胎里不足,是有可能的幼子夭折,但刘娘子身子康健,不知那孩子如何?”
仙果道:“孩子并无胎里疾,起初身子健壮,后来越来越弱,但都是我亲自照料,并无异常啊。”
封水捋着胡子眯眼思考了许久,疑问:“以前可曾得罪人?”
“什么得罪,仙果多好的人……”
突然,在场的几人互相看着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