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做母亲的占住理,还巴巴的去求儿子给好脸的?”
陈氏回了一趟娘家,受了兄嫂的熏陶,立场十分坚定。
“他恨我也好,真心悔过也好,事已至此,只能说我这个做娘的也不好欺负,却不能说我做娘的心狠!”陈氏眉眼透着冷硬,“府里哪个敢不分是非乱嚼舌根的,看我不撕烂他的嘴!”
“我不欠他的!便是他心里还有小九九,日后想跟我过不去,报复于我,我也不惧他。”
她说到此处,略微卡壳,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又忍住了。
走时孟氏叮咛过她。
他们决定私下里调查老夫人的事,不许对外声张。
此事非同小可,须得悄悄进行,便是连映璇都不能说。
她兄嫂都觉得老夫人病倒的事有猫腻,一是病倒的突然,二是那日她上艾府去,拓儿一出面阻拦,艾大老爷和艾夫人便都对她遮遮掩掩有所隐瞒。
嫂子分析,这次去太后跟前告状,太后愿意将这事夸大处理,又破天荒赏了金子,根本不是真心想帮她,而是要和皇帝打擂台!
陈氏便知晓她是侥幸,告状之事有一不可能再有二。
若那孽子再有不孝,她便不能再去见太后哭诉,除非手里攥着切实的把柄不可。
届时她将老夫人被害的证据呈上,皇帝和太后再如何斗法,也得秉公处理。
到那一步,她与拓儿便是你死我活了。
自己肚里的孩子,不到万不得已陈氏不打算走到这一步,端看拓儿以后如何待她,若能相安无事,最好不过!
韦映璇瞧着陈氏面色一阵激荡,时阴时晴的,也不多问。
陈氏却没头没尾地对她吐了一句话:“好好栽培远哥儿,母亲直觉侯府今后是远哥儿挑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