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映璇也未动怒,只是冷冷地笑着,吩咐道:“你回去后只当什么都不知,等远哥儿再给他回信时便把信截了,先送来给我看。”
峰哥儿才七岁便如此恶劣,果然是早就被养歪的,只是上一世隐藏的极好罢了。
按理说,正是活泼天真毫无心机的年纪,可他如此小便玩的一手阳奉阴违,若不是有人常如此做叫他耳濡目染去了,她找不到第二种解释。
既然他背后搞小动作故意与她对着干,那她不好好惩戒一番倒是说不过去了。
她又问梧桐,韩诚这几日在院子里的表现。
梧桐道:“他很守规矩,从不忤逆哥儿,学习上不如咱们哥儿聪慧却也很努力,平日跟咱们哥儿相处很好,是个老实的。”
韦映璇稍稍放了心,她十分质疑老夫人的眼光。
本来老夫人爱为峰哥儿选谁做伴读,都与她没什么关系,她也不甚在意。
可老夫人却偏偏想起了远哥儿,还顺手给远哥儿拨了个人,她自然不能让远哥儿被老夫人的轻率给坑了。
选伴读从来都不是件省心省力的小事儿。
突然多了那么一个人,从早到晚在身边朝夕相处,若是人品有瑕疵,便会潜移默化影响到远哥儿。
听孙妈妈说,老夫人都未亲自把关选人,而是大手一挥,直接让下面的管事拟了二十个名单。
把二十个孩子叫到院子里,随便问了几句话,她便精力不济,最后选中的是两个写大字好看的孩子,认为写字端正,人品必定不会差。
韦映璇心里不住冷笑。
若是老夫人有一天知晓峰哥儿的真面目,且他很可能都不是宋家的孩子,不知道会不会又犯一次卒中。
正午时分,韦映璇与远哥儿一起吃午饭,却半句未提上午收信之事,反而和他聊起新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