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他带头,其余的人有再多的情绪,此时也全都给压了下去。
郦琼是真的有些佩服起这个樱宁居士了,盛名之下无虚客,光是凭着这位的眼界,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他又对着王世忠和靳赛道:
“你们两个都是知道这事儿的,在这里听也听不到什么新鲜的话儿来,就帮我们沏点茶水来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便抱拳走了出去,王琪害怕两个去通风报信,把城里的士兵给带来,便也跟着走了出去。
现在这指挥室里头,就只有郦琼、王德、辛赞和刘瞻四个人了。
“接着刚才的话讲,学生之前一直有件事不解,就是那李敬玄,身为唐朝高宗皇帝太子时期的伴读,所以后面才做了宰相,但他不知兵事,带兵大败于吐蕃,后来更是因为此事贬了官去。”
“一个不知兵事的人,又为何会劳师动众的在地下修这么一条道出来?”
“若说是用来军用,诸位都是见过那魏武汉道的,汉道已经足够亳州城用了,这唐道没有修缮加固,反而是新开了一条来,走势还与汉道一模一样,这,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这件事情辛赞早就想过了,但这个问题,他自己就能找出无数种可能来,比如说担心汉道被淹,比如说狡兔三窟,比如说那李敬玄被贬官之后有了不臣之心等等,可是如今郦琼提起,他才终于第一次,好好地思考起了这个问题来。
刘瞻则没去白费那个功夫:“你既然这么问,定然是有所知道了,那么就不要卖了关子,毕竟一会儿赵官家的兵到了,你直接被人取了性命去,不是叫我等一辈子都被蒙在鼓中?”
说到这里,他忽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哎呀,你莫非就是做的这般打算?想让我们下半辈子全都跟蚂蚁钻心一般,吃饭睡觉都要想着这件事情?”
郦琼笑道:“居士言重了,学生确实是知道,不过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在辛先生来亳州之前,这两条道学生便已经知道了,后来辛先生用汉道当做发现交给了我,却把唐道给藏了下来,那时候学生还以为先生也是意识到了什么,这才藏了话儿去,如今看来,先生恐怕倒是没有在意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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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兵道确实是魏武所建,这条道的入口当年,也是没有老君庙的。”
“后来唐朝高宗皇帝加封李老君为太上玄元皇帝号,那个时候,这里才有了庙,才有了老君的像,而他本人,更是亲自莅临过亳州拜谒老君。”
刘瞻插话道:“老道便是亳州本地人,若说是皇帝,我朝真宗皇帝也曾来过亳州,也加封了老君混元上德皇帝号,真宗皇帝和徽宗皇帝都来过此地,拜谒老君……倒是算不得什么新鲜的事情。”
“先生果真博才,其实我朝太祖也是要来的,当年汴京挖赵王河的时候,太祖听闻运河已通,便乘船南巡,只是到了涡河之时,留下了句‘龙不入涡,入涡必亡’的话儿,就掉头回去了。”
刘瞻作为亳州人,此时开口道:“涡河乃是李老君悟道之河,‘上善若水’四字,便是从此河而来,入涡必亡这种话儿,实在是经不起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