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人多,人多就容易出事,出事就出事,万不可从自己这片生祸就行。

当到他自己家媳妇面前的时候……那妇人虽然性子急躁,但在外面却是怯生了不少,与李木一说起话来更是细声细语的,叫这李捕快好生受用。

“大郎在归德府当差,二郎在开封府任职,小姐儿嫁的是陈州,人家一个去处都没,你一下能有三个去处,该高兴才是,丧着个脸作甚?!”

“本来西去陈州的路最近,但听闻南朝贼人刘錡正在攻打那里,别人也就算了,刘錡是个难对付的人,你还是去归德府好了……我与隔壁孙家人说好了,他们也要去归德府投奔亲戚,捎上你同去。”

李夫人皱着眉:“大郎讨的是个母老虎,脾气硬得厉害,我去了,怕是讨不得好。”

“当家的,要不然,要不然你与我同去罢,这亳州有郦元帅在,出不了什么大事。”

李木一严厉呵斥她:“废话甚么!”

顿了顿,又觉得自己的语气过分,便缓和了些道:

“大儿媳性子烈,你莫要惹她便是,大郎是你亲儿子,历来孝顺得紧,你勿要多想其他。”

“我身为亳州公差,吃的是大金皇粮,都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哪里能离得开?再者说了,这一事归一事,郦元帅再厉害,这街上的治安,不还得靠着咱我……我们这些捕快来做。”

“你就当去散心散心,上次出亳州,你腰还细、肤还白、人还年轻着哩,再不出去,这辈子恐怕就全耗在这儿了。”

这次李夫人没有再说他装蒜了,终于是点了点头,算是认了他的安排。

另外一头,郦琼打量着下方众人,从阙楼上下到了城头上来,本来刚想说话,又见下方许多人都带上了包袱行礼,他有些不解,便招来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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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也不知道,便问了下去,一个问一个的,追根溯源,最后竟然把李木一给带到了城头上来。

亳州数百公差,能有这般待遇的,还当真就只有他一人!

这让他脸上颇为有光,一个劲儿的把脸露向外边儿,生怕人家认不出来是他。

等知道了郦琼所问,李木一连忙躬身道:

“是元帅忽然召集,小人便想着是不是南朝贼人来的势猛,元帅担忧我等安危,想要让我等集合出城逃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