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看了他一眼:“清白你娘的清白,你小子还真会顺杆上爬。”
“不过,大伙儿倒是可以说说,那公主又不是泥做的,还能遇水既化不成?咱们姑且就当王二郎说的都是真的,就着想下去。”
“畅所欲言,无不可言。”
做过临安府尹的辛次膺,上一份工作便是判定断案,如今在这堆人里头,也算是半个专业人士了,老头儿抚须道:
“要么,水流太快,人一下去,瞬间就冲不见了……但如官家所言,此地乃是太康渡,船只停留的地方,所以这种可能,倒是可以排除。”
说了等于没说,刘邦自己发现的事情被他总结了一番,倒好像是他的功劳了,皇帝瞪了他一眼:
“你小子,捡人剩饭来吃。”
充分宣誓了自己对于第一条推断的功劳。
辛次膺笑道:“官家勿急,断案子嘛,不过是把可能性都排出来,然后再挨个去选嘛,第二种可能,既然咱们的依据前提是王二郎所言非虚,既然公主又是自己跳的河,那么有没有可能,她是自己游走的?”
这话一出,船舱里头又安静了不少,恰逢一阵浪子拍来,让整艘船稍微地动了下,让原本站着的很多人都差点摔倒。
“涡水自西北流向东南,若是王二郎没说假话,马军司的人也没说假话,那么就算他们早早地便下河去搜过了,那也只会搜寻下游,反而是上游容易被人给忽视了去。”
“果然是老子的人!”
辛次膺第二个推断一出,刘邦就赶紧揽下了功劳来,他赶紧询问众人:
“大伙儿可还有别的想法?”
反应慢了半拍的张太尉难得动脑,此时倒也认真地思考了起来,毕竟是在皇帝面前出风头嘛,这种机会他向来是舍我其谁的,想得认真入了神去,一时间竟然没有听到辛次膺的话。
他也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站身出来,刘邦见了,连忙摆手:
“好了好了,那就先叫人……”
“官家,”张俊一脸欣喜,“臣想到了!”
刘邦假装没听见,继续道:“先叫五千人从西去搜,再叫五千人围住上游,再叫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