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帝需要的话,刘錡可以马上就穿过那扇木墙,然后制服这个贼胆包天的金国女人。
但是他没有,因为里头还有个没穿衣服的阿虞,刘錡这时候要是出去了,那这位也就不用做人了。
所以他一直等着,等着皇帝的吩咐。
徒单月就这么亲眼看着刘邦穿好了衣服,还给旁边的姑娘穿好了衣服,她眼睛闭得死死的,可是耳边总是能传来那位荒唐皇帝的动静。
他好像一点儿也不慌,一点儿也没把自己给放在眼里,等过了好一会儿,刘邦才开口道:
“可以了。”
刘錡没有半点犹豫,本就开了个破洞的木墙,直接塌了一半下来,木屑和灰尘飘得到处都是,把人刘都使好好地一副亮光铠甲,给弄得脏极了。
“你小子可以啊,怎么看出来的?”
依着刘邦的想法,刘錡看出来自然是好,若是看不出来的话,那自个儿想想办法,毕竟对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刘錡警惕地看着徒单月,也不忘去回皇帝的话:
“官家应该骂人的时候没有骂,那便定然是有别的隐情在了。”
旁边的徒单月听了,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这,这算是什么理由。
刘邦清了清嗓子:“老子也不是很喜欢骂人的嘛,你这个是对老子的刻板印象了。”
他刘信叔还没做这马军司指挥使的时候,干的就是为他爹刘仲武宿卫的差事,比起在皇宫里当值来说,在军营里宿卫难度其实要大上个不少,特别是与西夏人常年打交道,让他养成了一个事无巨细,通通小心的性子。
今日能护得皇帝周全,不得不说,并非只是运气而已。
刘邦拍了拍阿虞:“你接着去与公主交流交流,嗯……那个她教你,你也教教她,不能只进不出。”
阿虞并没有被这刺驾的事儿惊到,做了个万福,就乖乖地离去了。
“多学点东西,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看着她的背影,刘邦又补充了一句。
待人走得没影了,他才回过身来,看着那侧坐在船上的女人,她头发上沾了许多的灰尘,加上又刚从水里被捞出来,此时显得有些邋遢。
不过重点不是这个,刘邦走得近了些,就要去夺她手里的匕首,徒单月挣扎了一下,刘錡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子就差点割进了肉里去。
刘邦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臭娘们儿,给老子玩儿阴的!”
徒单月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气,两眼一红,就开始抽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