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金在不知廉的时候,自然也就不懂得什么是耻,徒单月在穿着衣裳的阿虞面前,也才晓得了自己现在是有多么的屈辱。

卑微、恶臭、贱格,所有一切她能想到的粗鲁的词儿,全都让她放在自己身上用了一遍。

到了后来,她竟然有些习惯了起来。

都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但纵观靖康时候,随着两个皇帝一齐北上的那么多的大臣,能传出名字来的,真正殉节了的,也不过只有一个李若水罢了;那么多的宗室女子,那么多的达官显贵,除了寥寥数人之外,更多的人不都还是逆来顺受了去。

命,终究是最大的。

再说了,赵皇帝又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她甚至能在他的眼里看到一种蔑视……就好像是人看到了猫儿犬儿,看到了漂亮的花儿草儿那般,一种自上而下的、发自内心的轻视。

谁会对一盆花动起邪念来呢?

说实在的,赵皇帝的这般态度,某种程度上来说比扒了她的衣裳,更让她觉得痛苦。

自然了,既然是折磨,并不是说到这里就完了,赵皇帝对她没有兴趣,对那位叫作阿虞的姑娘性趣可是浓烈得很,至少光是徒单月记着的,三日以来已经是有八次了。

他们像是当自己压根就不存在一般,自个儿忙活自个儿的事情,那位姑娘看着文文静静的,又有着与外表全然不同的一面,既放肆,又大胆,既热烈,又荒唐。

徒单月只觉得自己已经低贱到了泥土里了。

船舱里头满是自己的画像……除了吃饭和睡觉,剩下的时间阿虞一直在画她,各种表情,各种特点,还有各种不同的姿势,赵皇帝就在边上指点着,也顺便担起监视徒单月,不让她乱动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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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一脚扫开了地上的纸,看着仍在辛苦着的阿虞,不由得有些感叹,他低声唤道:

“停下来吧。”

“官家……”

“够了,这几日来,你也算是辛苦了。”

论起辛苦来,其实他才是最辛苦的那个,但他有良医神药,吃得也都是些大补的东西,总算是没有丢了自个儿的威风。

阿虞有些疑惑:“不用画了吗?”

“不用画了,已经画了很多了。”

说着,他便随意捡了一张画儿起来,瞅着边上的金国女人:

“你说,要是这些东西流到了金国去,你娘,你舅舅,你们徒单家的人,会被说成什么?”

徒单月愣了一愣,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面色有些苍白:“一死而已,影响不了旁人,也影响不了谁。”

“是吗?”刘邦托着她的下巴……主要是这娘们儿太矮了些,说好听些是精致,说难听些就是矮,又矮还低着脑袋,看不见她的眼睛。

“你要真想死的话,这几日里早就死了。”

“你压根儿就没有那个勇气,你是个孬种,你不敢死。”

“你们女真人都一个德行,连匈奴都比不上……你知道匈奴吗?匈奴人至少不像你们一样的外强中干,别别别,别用这种眼神看着老子,你们就是外强中干。”

“看起来不好惹,也装作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可真吃到苦头了,内里头的东西一下子就暴露了。”

“就像是你这样的,你们女真人,本来就都是些贱人,贱畜,贱婢,贱骨头!”

“你好好看着吧,老子会把你们脸上挡住的这块破布给掀下来,会让你们露出你们的底裤出来。”

“也许,你们的底裤……就是什么都没有。”

他肆意地看着她的身体,说了个不太好笑的笑话出来。

刘邦觉得自己有点儿偏激了,但想起赵小金,又觉得还是差了些。

“阿虞,给她找身衣裳穿。”

“完颜兀术,遣人来求和了,也许,你的这些画儿,也能卖个好价钱。”

徒单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任由这个好似恶鬼一般的男人,大笑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