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好啦?能踢人啦?”
“这次踢他,下次是不是要连着老子一起踢啦?”
刘邦胡乱骂了几句,辛次膺也算是冷静了下来,有些赌气地行了个礼,便开口道:
“您是一国之君,怎么能连续几日都不露面?”
“万一出了什么差池,您叫做人臣子的,又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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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也知道他是好意,摆了摆手:
“老子现在不是出现在你面前了吗?你自个儿看看,不是好好的?”
“可是……”
刘邦打断了他:“说吧,都有什么事,说完就赶紧滚,老子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勿要耽误了。”
辛次膺听他这么讲,便想着正事要紧,作揖道:
“官家,临安来的差使已经待了三日了,龙子的取名一事,您若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不如就报给宗正寺,让大宗正去想……无论如何,得给个说法才是。”
天晓得,这个迟来了十几年的皇儿,对于大宋来说是意味着什么。
没有太子,许多人便会觊觎着皇位,就算不敢做什么,也难免不了会筹备什么,毕竟这是天下间最大的诱惑,是人都忍受不了。
加上一直叫嚣着还位太祖一脉的大臣们,之前还能有个由头,说是皇帝没生,但现在有了这位……总而言之,一切都在朝着有利的方面去发展。
刘邦没有过多的思考,也许是之前就已经想过了,开口道:
“如意吧。”
“如意……”
名字倒是没所谓,毕竟以后登了基或者封了王再改一个便是,反而是这名字的含义,让老头儿开始思索了起来。
如意,如意,欧阳修说‘所求无不得,所欲皆如意’,看来,官家也是对这个皇子抱有厚望啊……这其实是废话,就这么一个儿子,那是理所应当的。
顿了顿,辛次膺又道:“公主丧事,还请官家示下。”
刘邦没有直接答,只是看着刘錡:
“那个……老王头的棺材,你带上了吗?”
刘錡自颍州而来,这事儿又是之前皇帝嘱咐过的,他哪里会忘,连忙答道:
“带着的,一直都叫人看着。”
“行,”刘邦点了点头,“先收在棺材里,等去了开封再做打算,把他们都埋在他们的家乡,免得在外地被野鬼给欺负了。”
众人无不颔首称是,刘邦接着问:
“还有吗?没有的话,就都散了吧。”
“还,还有,”辛次膺奉上一封信函,黄彦节赶紧取了过去,小跑着递在了皇帝的手中,
“完颜兀术写信求和,说是已经派了使者来了。”
辛次膺本来是不太想拿出来的,但听见皇帝说要回开封,知道自己不该怀疑自家皇帝的决心,自己也不该欺君,终究还是把这事儿给说了出来。
刘邦捏着信,没有打开来看的动作,他只是变得有些疑惑了起来……回身看着那在船舱里头,若隐若现的赤身裸体。
难不成,还真是来求和的?
徒单月说的话儿,其实他一个字都不信,他只是装出来了可以谈的模样来,让对面不至于狗急跳墙,殊死一搏,留有希望罢了。
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让他多想一些了。
……
徒单月是想死的。
至少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已经想到了各种死法,要么咬舌自尽,要么与那赵皇帝殊死相搏……虽然他们之前在临安的时候就交过手了,她完全不是对手,但是那并不重要,因为她是想要死的。
若是没有旁人在也就罢了,偏生还有一个女人……是的,说起来或许有些荒谬,在这种场景下的时候,如果尽是男人那也就罢了,多出来的一个女人,一个面容姣好穿着整齐的女人,对比一下子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