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就是来把他给请下去的。
志宁理也没理他,对于他来说,大兴国这样的宦官,是不应该存在于金国的,他以前同样为皇帝宿卫过,可是哪怕是他,在皇宫里头的权限,也抵不过这个纯正的、女真和汉混血的杂种。
他的态度,大兴国早有所料,心底的愤怒短暂地涌了上来,又被他生生的给压了下去,让他整个人的脸都涨红了起来。
“您不待见我,没关系,我来是与您说个事儿的,正事儿。”
大兴国将骨子里的那股子谄劲儿藏了起来,有些冷淡的道:
“这船儿不去开封了,前头有一渡口,您就在那儿下船吧。”
“眼下距离开封不过五十来里,您骑马耽误不了多少功夫,如果把您给送过去的话,我们的路就走远了。”
见志宁连头也没回,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自家说话,大兴国又往前凑了凑:
“您倒是说句话呀!”
“伱不去开封,你能去哪?”
志宁将袋子收了起来,却让大兴国给瞧见了去,这阉人有些激动的道:
“自然是回会宁府去啦!”
“话说回来,徒单家的那位……为何会在太康?为何会在赵皇帝的宴席之上?她又为何不与您一起回来?这事儿,您得与我说个明白。”
大兴国一连三问,志宁并没有回答他的兴趣,反而问道:
“你回会宁府?”
“自然!”大兴国像是想到了高兴的事情,“离开陛下已有半年有余,奴婢心里头惦记着陛下得紧,这不,恰好再两月便是陛下的寿诞了,我当早些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