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和青衣男子说话,问问他的出身来历,探一探他为什么会帮原主。
但人在送葬途中,旁边还有俩婆子门神似的看着,舒安歌只能冲青衣男子做了个口型。
“人多,以后再说。”
青衣男子读懂了她的唇语,微微点头,接着又退到了远处,面无表情的跟着队伍前行。
舒安歌满脑袋飘的都是问号,青衣男子似乎对她很有好感,此外,他为什么要跟着送葬队伍?
不知为何,虽然后来青衣男子没有再看向舒安歌,她心中还有个自作多情的猜测,怀疑他是为了她才一路相随的。
宋家祖坟在离龙河村不远的地方,小伙子们满头大汗的放下棺材。
女人是不能在墓地参加下葬仪式的,棺材松到之后,女人就要提前离开了。
舒安歌乐的清闲,跟着同去的女人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没几个真的哀伤,除了舒安歌外,其他人说说笑笑的。
尤其是宋家雇来哭灵的几个妇女,说起话来快的跟机关枪似的,咯咯笑起来时像极了刚下完蛋的老母鸡。
青年人还在旁边跟着,舒安歌抿唇窃笑,眸光时不时在他身上流连着。
旁人只当她城里人,新鲜山里的风景,也没人在意她究竟在看什么。
先前拜堂时,舒安歌听到司仪唱喏佳期正值小阳春,还以为如今是农历十一月。
但掀了盖头,在龙河村住了几天后,舒安歌判断出如今应该是农历八月多,阳历八九月的光景。
想来司仪大约没什么文化,随意挑了些吉祥话,拿来主持婚礼而已。
山里海拔高,昼夜温差大,比山下天气凉上许多。
舒安歌披麻戴孝穿着草鞋,大清早的就出门,要不是有灵气支撑,恐怕要被冻得血液都僵住了。
青衣人衣衫质地单薄,行走时姿态优美,他沐浴在阳光下恍若天人,象牙白的面孔上,无一丝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