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晓,我一生向往自由,不喜羁负。
你若要随我,定是见不到的。
但,总有一日,我会回来寻你的。那时,再同我一起走吧。
这件事,君……允否?”
这何曾是告知,他不允,她便真的能不离么?
她心中早有答案,可他又何尝不是同她一道佯装。
子楼忍住心中的悲怆,没有允诺,也没有拒绝,只问道,
“世事易变,夫人怎知先远游者,不是为夫?
若有朝一日,是我先辞行,汝当何如?”
秋离眸子闪了闪,恬淡道,“我会过好每一日,静候重逢之日。”
她勾出宛若梨花般清皎的浅笑,
“我知道的,无论在哪里,我的夫君心中都有我的啊。
天外天再广阔,终有一日,他都会回来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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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拉住他洁白的袖口,
“不许岔开话题,你只说,允否?”
她的目光中含着太殷切的答案,他不忍直视,惟有以沉默消化着汹涌的情绪。
“江瑜?”
“……”
“子楼?”
“……”
在卷起金色浪花的秋风中,他仿佛已经兀自过了好几个轮回。
“好。”
她似乎料定他会答应,两个梨涡微微旋起,露出了得胜的喜悦,“君子,要言而有信哦。”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一望无垠的晴空。不知何时,天边出现了一弯淡淡的白。
“江瑜,你看,月亮出来了,日头却还未落下。一年中这样的日子,仅有不到月余。
世人说,日月同辉,乃是祥瑞之兆。
虽然它不过是一种自然现象,但是这种说法,的确把幸福和安宁的感觉,传递到了千家万户。
想必,这也是它被信奉的原因和意义。
所以,子楼。
我愿意相信,我们同流星许过愿,又见过日月同辉,定会是这世间最受幸运眷顾之人。”
情真意切,却又宁静平和,淡薄旷远。
这才是千帆过尽后卸去雕饰的,原原本本的属于她的心意。
或许是从此日,此刻,这段对谈开始,江子楼才读懂了她最深的想法。
小梨子是一个自由的梦想家,乐观烂漫,将根茎扎入现实的泥土中,同这世间的花朵、草木一同生长。
她是极为敏感的,需要他用心呵护。
但她并不惧怕,风暴会敲碎她的外壳,碾碎她的花环,甚至摧毁她的生机。
或许很久之前,她便已经历过太沉重的事情了,以至于往后坎坷磋磨,虽不能全然被看淡,却也不再轻易使她沦入。
风吹雨打,寒霜封冻,都已成自然。
所以,她的伤怀与迟疑,其实更多还是因为他吧?
思及此,他心中一凛。
沉下心,安静的听她诉说——
说那些随处可见的,那些过去发生的,那些天马行空的……
……
行至山脚下,她忽而转过身问道,“江瑜,你觉得呢?”
他怔了怔,抬眸道,“嗯,夫人说的对。”
“对,对吗?
你不会……走神了吧?”
“夫人方才讲,认为这世间没有颠扑不破的真理。
以及,有时从假象中,亦可窥见真实。
夫人还举了三个例子对此一一举证,分别是……”
“好啦,江瑜。从前你在学堂,定也是先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