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队长,在你来之前,我把这栋楼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发现大部分人搬走后,房门都没锁,因为他们把锁拆了一起带走了。三楼和四楼就有没锁的空房子,但是以她的体力只能把尸体搬到隔壁,搬不上楼。所以她在等邻居搬家。”伍东盛笑笑说,“夜深人静的时候,做这件事并不难。她可以提着周水手臂拖过去,一会儿就完成了。”
“但尸体终究还是要被发现的,而且还是那么近。”
“所以她并没有用暴力杀死周水。她的方法是,不给她吃饭,活活把她饿死。我查过了,房间里没留下食物残渣,她肯定一开始就只给她吃很少的东西,而这几天根本没给她吃。她这么做一方面可以让周水逐渐丧失抵抗能力,另一方面,如果周水是被饿死的,没穿衣服或衣衫褴褛躺在一间即将被拆迁的空房子里,她很可能会被警方当作走投无路的流浪者来处理。您注意到了吗?周水手脚被捆的位置下面垫了棉布,这样,捆绑的痕迹就会相对模糊一点,至少凶手是这么想的。”
那倒也是,田春达想,目前来本市讨生活的外地人很多,因找不到工作或遭遇挫折,最后沦为乞丐,穷途末路甚至横死街头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这房子应该是租的吧,如果房主接触过凶手……”
“这房子是周水租的。”伍东盛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舒文志经常到这儿来跟周水约会。”
田春达记得方晓晨曾经说,舒文志每周二下午都会外出,难道他是到这儿来跟周水约会?
“你怎么知道?”田春达禁不住问道。
“如果不是周水租的,我就不可能根据周水的口诀找到这里。”伍东盛没有给田春达思考的余地就说了下去,“还记得向冰的口供吗?他在辛程路上曾经遇到过舒文志,舒文志当时拿着一张纸条茫然失措,不知道该怎么走。”
“什么左拐三,右拐四的……“田春达还记得这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