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夏说快了,感觉空气都变得有些躁动,她默默补了一个字:“腿。”
热源从阎钺身上传出的,黑暗里他垂着头也看不清脸,低低地蹦出一个音:“丑。”
萎缩的肌肉,凸出的骨骼一定是不好看,甚至算得上狰狞。
玻璃心的阎爷是个有自尊心脆弱的小可怜,花夏撇撇嘴,无奈道:“你总要处理伤吧?”
想来伤口不深,所以许清才离开的。
花夏问:“今天的药吃了吗?”
阎钺也不说话,花夏握着手机电筒起身,去沙发边的柜子里找药,阳台没有关,冷风吹进来卷动帘子舞动,花夏翻找着,忽然听见混在风声里的低哑声音。
男人说:“药走了,不回来了。”
花夏:“......”这药说谁呢?
一开始就是作为安慰剂的存在被带回公馆,自己落下的她,这会怪她不回来。
花夏翻出药丸,倒了杯热水递过去:“你还有理了?阎钺?”
阎钺握着水杯,丝毫没有吃药的意思,古怪地说道:“病人没了药会死。”
花夏彻底炸毛了,站起来叉腰气势汹汹:“你喵的,威胁谁呢?”
“你噶一个我看看?”
阎钺:“......”
男人闭了闭眼,盯着花夏凶狠的眼神,重复:“病人没有药会死。”
花夏:“......”
“你大爷的!”
男人沉声回复:“我大爷早死了。”
花夏:“......”
谁来收了这个神经病啊?!
“你走吧。”阎钺手转轮椅,往卧室走去,倒着去关房门。
这句话和‘我要去死了’异曲同工,门要彻底关上时,花夏手抵在门上:“别闹了,阎钺。”
两人隔着门较劲,阎钺不肯退开,颓颓的,却又异常执拗,他仰头看她,眸光深邃如同黑洞一般不见一点光明:“病人没有药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