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兔子之类的参照体没有丝毫意义,她找来的活人没有一个能够在用了这种药的五分钟后不彻底崩溃。他们大多的结果是无法逆转地成为这种怪物,进行无差别的破坏活动两分钟后就爆体,变成一滩碎肉。
只有他能够坚持下来,甚至能够在足量的进食过后变回尚存理智的人,这种变化让她感到一种惊喜。毕竟只有兽性的杀戮毫无美感,只有回归文明的本质,这种行为才算有可圈点之处。
惊喜到演变为一种扭曲畸变的爱,对于思考回路不太正常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非必要不可的转化方式。
只是在这次惹出来的麻烦里,有个目击证人没能彻底清除掉。
以至于要凭依着接触过怪物的媒介,向那个侥幸逃脱的少女发射必中的魔弹冈尼尔,这种事多少还是多少会让她产生些许挫败感……
虽然杀人对于自己摇摇欲坠的道德标准来说,不算什么破天荒的事,但意识到自己要对现世的凡人动用魔法这种事,无论如何都称得上是奇耻大辱。
但最近第四街区的扎克伯格出事了,如果说那个传闻中的魔女在那个地方的话,想必手应该还不至于伸到这里吧?
想到这里,她才多少有点想要嗤笑的意思。
庸人自扰,什么角色都敢对那种人形灾难出手,虽然借狩猎魔女的名义来到表界,但寻死的心自己还不至于有。
“不管怎么说,你应该还没有博爱到连这种生活中随处可见的意外都要干涉吧?”
发问没有直接确切的回答,只有屋内细细碎碎的咀嚼声断续的声音,待到疑问结束后,那如同巨兽咀嚼般的噪音才戛然而止。
这种不和谐的寂静让女人下意识将魔弹上膛。
没有明确的动静,但咀嚼声并没有同想象中那样重新发作起来。
这算是什么,自己吓自己么?
女人的手并没有从步枪的扳机上松开,沉重的狙击步枪只靠单手都能够轻易地举起,重新对准在那个啃食着少女尸体的巨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