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礼知道她是动摇了。

然而这动摇实在是太过痛苦，因为李存礼这番话所动摇的是李存忍过去二十余年来的天地。

他最后道：“我来求你，是为了李唐天下，而非为了通文馆。”

“李唐天下？”李存忍抬眼的时候李存礼看见其中一点泪花，李存忍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但她还是为着这四个字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嘲笑。“六哥什么时候，变成了李唐忠臣了？”

听见这一声六哥，李存礼心下便已经安定了许多。

他道：“我如今追随李唐皇室要将李代桃僵之人赶下皇位，自然也就算是李唐忠臣了。不过我也不瞒十三妹，而今我这样为李唐奔走，不过是为了向李星云复仇罢了。”

李存忍听他提起李星云来，眸光又是一动。

她问：“你可知道当年李嗣源给我下毒，救我的人乃是李星云？难道你想着我为了给李嗣源报仇，反而恩将仇报么？”

李存礼瞠目结舌，这一点他可是从不知道。

没想到自己好容易做了一回说客，却从一开始便落个注定失败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