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属下心里有分寸,只希望能够从他嘴里撬出来,能对陛下有用的东西。”
温礼晏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
只可惜,等胥沉回来之后,神色却变得很难看。
“季迟年有说什么吗?”
“……启禀陛下,他说了。”胥沉的表情有一些奇异,“陛下,他已经告诉了属下,根治您病情的方法。”
“——这个方法,您其实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为什么您迟迟不肯动手呢?若是您心软,属下可以为您代劳,还会做得天衣无缝,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温礼晏蹙眉:“你要做什么?”
“是属下愚钝了,之前未能参透陛下真意,难怪您要把人送去兰汀别业,还隐瞒了皇嗣之事,对外宣称她有了重病,禁绝永安宫……原来是这样。”
温礼晏眉心一跳,怒道:“住口!朕从未有这个意思!”
季迟年!他竟然把昀笙是药引子的事情,告诉了胥沉!
这个疯子,他想做什么?他就这么期待着宫里被他几句话交的天翻地覆吗?
“朕不允许!胥沉,你听清楚了没有?”温礼晏深吸一口气,语气前所未有地严肃,“朕让昀笙去兰汀别业养胎,只是因为害怕宫里有人对她和孩子不利。等到她十月怀胎,平安分娩,朕就会风风光光得迎接她回宫,给她和孩子应有的位分和荣光。”
胥沉的那个目光,温礼晏太熟悉了。
小的时候,自己每一次受欺负,胥沉都会露出这样的神色,像是下定了决心,做一件义无反顾的事情。
可是这一次,他绝不能。
温礼晏提着胥沉的领子,警告了他三次,气得几乎发病,胥沉才跪下来,发誓自己不会擅作主张。
那之后,胥沉便离开了,和之前一样做事。
直到这一日,他发病昏了过去。
温礼晏意识到,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