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时间,华国这个点,正常作息的人快要起床洗漱了。
他垂着眸子,视线在一处忽明忽暗的地方来回荡悠。
面对华西里极具针对性的提问,时遇脑海里浮现出某个人的音容笑貌。
他侧过身来,望了眼已经陆陆续续散去的人,话腔里是若有似无的叹音:
“五年前,我告诉过你原因,不知道你能不能回忆起来。”
华西里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一半的人还在讨论,不着急离去。
许是这个瞬间的恍惚,他原本已经模糊的记忆竟逐渐清晰。
良久,华西里艰难开口:
“你跟我说,你的全部出发点源于内心的私欲。
不论这项研究能不能在你有生之年得到证明,至少你曾经试遍了世界上所有被认为不可能的方法,就为了再见见她,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
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可这段话却如同烙印一般,深刻在华西里心底。
他问:“所以呢,为什么要暂停?”
时遇抬眸,即见一方黑幕,星辰寥落孤寂,夜色如墨泼洒。
“我已经等到了她。”
“不用日日夜夜钻研空间与时间的关系。”
“更不用依靠药物维持好的精神状态。”
“我已经等来了她。”
*
云岫吃完早饭,拎起书包去上学。
云临开车送她。
下午他要回一趟S市,重新调整原先的方案,决定在北城设立公司分部。
因为云岫要留在这边,他不能什么也不做,至少能保证她以后在这边有自己的房产和私人商铺。
读完大学以后,不为未来的工作和生活发愁就行。
云岫目前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下车以后,她问云临后天晚上能不能赶回来看演出,云临只说尽量。
她理解他忙,让他以工作为重。
云临离开后,云岫在路边慢慢晃荡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