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时间内就重新清醒的青犬满脸堆笑地答道,“非是如此,实在是奴婢得了主人的承诺,一朝重新做人,有了盼头,故而今日不知怎的略一躺躺,就睡着了。”
“哈哈哈!真是个妙人。朕且问你,你前日甫一见朕,为何就知道朕是公子。”祁连有意考校道。
而青犬也是配合地脱口而出,“主人,您衣锦带绣、身着纨绔,尽管看上去衣襟袖口处都有些陈旧,可如此华丽形制和图案的衣着,非诸夏公子王孙,其谁可能?”
“那如果朕换下衣裳,穿成这样?”
祁连取下头上的束发玉冠,脱下深衣,换上南宫拿来的麻衣披着,再问道。
一开始众人,尤其是青犬还有些摸不清祁连要干什么,直到祁连开始把散开的头发扎成一绺绺的小辫子。
青犬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吓得冷汗直流得跪倒在地。
“怎么了?朕现在像什么了?把你吓成那样了?如实说,否则的话…”
祁连哈哈大笑,青犬满头大汗,其他人却摸不着头脑,而已经憋到极限,好几次想要打断祁连失礼之举的易川终于是憋不住要准备劝谏祁连失仪的时候,青犬弱弱地声音就传来了。
“像…像…像东泽豹那厮还在济水两岸纵横时常带在身边的…嬖…僮。”
“好胆!”、“住口!”
易老头和柳鞅几乎是同时对着地上的青犬骂道。
只不过,祁连此时及时接过话头道,“两位大夫息怒,是朕让他说的,如此两位对朕明日会不会暴露身份还有怀疑吗?”
“主上!这实在是有失君仪,不和周礼,臣恐日后传扬出去有伤主上贤名威严。”易老头继续苦劝道。
“此处地方、此件事,便只有天知、地知、朕知、尔等知晓,倘若流传出去,朕便只找尔等问罪便是。”
“主上!这…”
“朕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