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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趣!”祁连看着面前一个脸上长着黑色胎记的鹿柴部半大小孩经过,持石矛押着奴隶往中间藩篱空地聚集,于是嘴角突然坏笑道,“朕突然想到一个更有趣的处置鹿、柴两人的方法,也是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免得以后被人说朕凉薄,不成的话,也算是把敝物的最后一丝价值也榨干净了。”
“芳一,去朕营帐里把那些布币、金珠拿来。”
“诺!”
芳一要走之前又一次狠狠拉了拉憋不住要发问的南宫,甚至这次还直接一步到位地拉着南宫一起离开了。
路上想不通的南宫最终还是发问道,“芳一,你一贯脑子好使,就告诉我吧!”
然而芳一却摇了摇头答道,“主上都不明说的事,我怎么能随意猜度呢?而且就是我说了你肯定也不懂呀!”
“哼!尔婢小看乃公乎!且说来听听!”南宫不服气道。
“郑庄公、其弟共叔段之故事。”
芳一说完这句就任由南宫叫骂也不再言语,毕竟捧杀这事事关主君声誉,芳一能看不能说,下意识越想还越走快了许多。
只剩呆愣的南宫在原地低声骂道,“一个个的,整天都欺负我不识文!”
……
老实说,祁连本不打算在这个局势未稳的时候,冒着奴隶暴动的险,聚集俘虏奴隶。
但是,本来鹿柴部的浮躁,和其两个临时头领的愚蠢,让祁连不得不冒这个险,否则这颗恃功自傲,最重要非祁连直领,不能亲自掌握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发更严重的后果。
想来鹿白、柴粟两人也是看到了祁连直属力量的虚弱,所以才敢这么嚣张。
在临时拆了四五座帐篷,加上从赤狄营地的回收回来的众多木料后,奴隶们手脚麻利地把一座约两米高的木台草草搭好,铺上了木板供祁连检阅训话。
而换上了那个赤狄贵族少年所穿带着戎狄风格的犀甲后,祁连带着同样鸟枪换炮的芳一等人登台,一齐搬上台的还有好几口木箱,而台下则停着那辆载着二十多石粟米的瓶瓶罐罐的苹车。
祁连亲切地把召集起这么大场面的鹿白和柴粟叫过来,然后当众大声地问他们按照大陆泽本地的规矩,每一个出战的鹿柴族人该至少分到多少财货。
“昨夜那么乱,族人们都没谁拿回首级之类的证明,为了不损害主上的英明,我等认为鹿柴部每个出力的族人奖赏五斗粟米和一升盐当是合理的。”鹿白、柴粟两人眼看祁连“好说话”,对视一眼后,狮子大开口般说道。
这下别说是鹿、柴两人找来翻译的矮个子战战兢兢,就连好脾气的柳鞅脸色都不好看了起来。
五斗粟米和一升盐什么概念?
即使是没脱壳的粟米和完全没提纯的砂石粗盐,放到后世的魏晋也是一个县令的一月正俸收入了,放在如今的春秋时期,用能交换的实物好比较些,五斗米也就是半石,为此时的一斛。
而正常年景的大陆泽中的一个青壮年奴隶,价值5到6斛粮食不等,而粟米比之其他杂粮更贵些,现下又是大陆泽中的灾期,粮食价格直接翻番都是少说了,而那一升盐的价值和一斛粟米的价值在这大陆泽中差不多。
更不用说鹿、柴两人还把奖赏范围扩大到了鹿柴部所有人,这是打算不掏一分钱,拿着祁连的粮食,买鹿柴部所有人的人情呀。
而且鹿、柴两人张口光粮食一项就要拿走五十多石粟米,直接占了祁连手上粮食总量的八分之一,粟米总量的二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