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家里居然也有一个小黑人女仆。布鲁姆斯把他从外面带进来,帮海瑟薇整理屋子,然后他就赶着院子里的马车离开了。
直到晚上睡到床上,娇嫩的肌肤被被子的粗布磨得生疼,海瑟薇才如梦初醒。
饿得“叽哩咕噜”直响的肠胃,让她终于想起来,她今天一天几乎没吃东西。只是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黑人小女仆给她送来一片干得发苦的燕麦面包,和一杯清水。
布鲁姆斯在太阳落山后也赶了回来。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从外面回来,先段殷勤地来问候海瑟薇。
海瑟薇听到主屋的门响,便急忙端坐在床边,等待布鲁姆斯进来问候她。
她已经想好了,等布鲁姆斯进门问候时,她要给他一个足以冻死大象的冷冰冰的眼神,以惩罚他扔下自己一天。
但是,出乎海瑟薇意料的是,她坐在床上等了半个小时,布鲁姆斯并没有进她的房间。
布鲁姆斯从外面带回来两瓶威士忌。他和拉莫斯、凯莉母女,坐在客厅的破餐桌旁,直拉喝起了酒。下酒菜简单至极,就是作为晚餐的几片燕麦面包。
三个人喝酒喝到很晚,海瑟薇躺在床上,一直能听到三人或粗鲁或恶毒的胡言乱语。
晚上的时候,布鲁姆斯并没有回海瑟薇的房间。他和凯莉回了凯莉的房间,拉莫斯坐在椅子上看着凯莉扶着他回了房间,脸上露出了恶毒的笑容。
海瑟薇太累了,只得躺到了床上。黑人小女仆送来的粗布被褥,虽然已经旧得发白了,但是还是洗得很干净。
在这个混乱肮脏的屋子里,干净得甚至能闻到阳光味道的被褥,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海瑟薇瞬间便理解了布鲁姆斯的良苦用心。这是他知道自己有洁癖,特意为自己准备的。
海瑟薇有点小感动。但是,她不准备马上就原谅他。明天早上他来问候自己时,海瑟薇决定还是要保持冰冷的礼貌,来惩罚布鲁姆斯。
否则,布鲁姆斯以后会更不听她的话。至于什么时候原谅他,海瑟薇要看他的态度和诚意。
屋内蚊子四处飞舞。寒酸的拉莫斯家里,只能在破铁盒里点燃干草,放在房间里驱蚊。
屋子里浓烟滚滚,呛得海瑟薇头疼,但是蚊虫仍然四处肆虐。在大脑轻微缺氧的状态下,她终于半昏迷地睡着了。
布鲁姆斯第二天早上,只是进来看了海瑟薇一眼。根本没注意海瑟薇的态度,就带着满脸宿醉,赶着院子里的破旧马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