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县的张员外,刚专门准备好了一件上好的玉石,准备到城里的时候,顺路过来拜访他这位贪官。
如今。
张员外一行十二人,五辆马车,于上午已经出了周县,正在赶往城里的路上。
只是等他们中午一边吃了点干粮,一边继续赶路的时候。
时至下午,走到半道上。
护卫首领倒是发现前方有一座茶棚。
看到有稍作休息的地方,他既有高兴,又有些疑惑的向旁边的张员外道:“大伯,我记得前几日咱们从这里走的时候还没见着这个茶棚。
这突然间多了个野店,也不知道这店家是咱们县的,还是附近县里的。”
“既然见了,就过去歇息会。”张员外倒是随意,“路上的茶铺与驿馆多些还不好?这般赶路久了,想要休息的时候,都能早点找到落脚的地方。”
“也是。”护卫点头,又琢磨道:“大伯,要不咱们也开个茶棚?”
“是啊,伱如今也成家了,该有个自己的买卖。”张员外笑道:“整日跟着车队,也不是个事。
而你若想开,就去账房那里支一些钱财。
但我可告诉你啊,最少得离这家茶棚二十里,否则你和这店家的买卖要平分了。
尤其附近林子颇多,离城镇又远,你若是扎摊,估摸着要露宿野外,和野兽为伴了。”
“那还是算了..”护卫想到夜晚睡觉时,耳旁传来野狼的嚎叫,或者遇到山林强匪,于是摇摇头,不去想这生意了。
还不如跟着大伯跑跑车队。
每月还有三两银子的月钱,并且每次送货回来,大伯还给他抽成。
一月少说有十两银子打底,再加上衣食住行,自家娃娃的私塾课堂费,大伯都管了。
每月的十两银子,完全都能存下。
城外扎摊的日子,怎么能比得上这个舒服。
同时,护卫正琢磨着这事的时候,却发现大伯像是在前方茶摊里看到了什么熟人一样,忽然笑着离开了车队。
他下意识朝前看去,也是一奇,发现店里坐着的人,正是那位离去的宁先生。
“先生,前几日招待不周。”
张员外快步来到茶摊,便向着宁合歉意一礼。
宁合看到熟人到来,本准备迎接一下,但忽然听到他这句话,倒不知他这话从何而来。
可略微一想,或许是自己随心所欲的离去,让张员外误解了。
于是面对心善的张员外,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内第一次遇到的人,请自己吃饭搭便车的人。
宁合一边邀请他与商队落座,一边言道:“前几日宁某有些事,这才不辞而别。”
“原来如此..”张员外恍然的同时,又看着这像是新起的茶棚,再瞧瞧宁合桌前的书籍,像是长久待着,便好奇道:“这家店是先生的?”
“前几日搭的。”宁合起身准备去为张员外取茶。
而护卫望着那个‘自行取用’的竖幅,倒是眼疾手快,把茶水拿来了,还是温热的。
宁合看到,又见张员外等人正在接茶水,也就继续补字。
张员外接过茶水,刚准备再和先生聊聊,但看到先生正在看书,也就不再言了。
一时随着张员外没有言语,其余的众人也是静静的品着茶水。
感受着棚外吹来的些许寒风。
张员外品着苦涩中带有甘甜的温热茶水,又看向补书的宁先生。
或许是宁先生的悠然之感影响到了他。
张员外也忽然感到这安静的气氛挺惬意的。
好似今日赶路来的疲惫,都随着这一杯茶水落下后消散。
又歇息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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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员外看了看宁合桌前几本补好的书籍,望了望封面名字,正准备拿出茶钱。
宁合也未停笔墨,未有拒接。
虽然这些灵茶不能延寿除灾,但还是能恢复一些体力。
十二碗灵茶,换二十四文,以及一顿饭钱,还是公道的。
接过茶钱。
张员外因为还要在天黑之前赶往下一个县镇,便告辞离去。
宁合看到他们离开,也继续修补书籍。
而在官道上。
车队行了五里后。
张员外皱眉回忆着刚才的宁静感觉,却忽然向着护卫道:“在先生的茶摊品茶时,你有没有感到有一种清净之感?”
“听大伯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护卫听到张员外询问,也是略有所思的点头道:“好像是心里忽然很静?
就像是儿时无忧无虑般?”
“正是。”张员外点头,也发现那种清净之感,好像就是儿时的感觉。
只是他已到不惑之年,早已忘记这种感觉是什么了,只是感觉挺惬意的。
张员外心里想着,又回忆起那茶水,“难道是那茶叶的缘故?”
“怎么会是茶?”护卫倒是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道:“有此之感,侄儿感觉应该是先生的缘故。
就像是面对县令,侄儿就觉得县令威严,不敢大声言说。
也像是碰见我家娃娃的私塾先生,我也感觉那位先生一身才气,让侄儿不知不觉都想要学着那位私塾先生,说着什么之乎者也。
只是学的四不像,惹得那位先生连连摇头。”
护卫首领说到这里,看向了张员外。
张员外听到护卫这么一说,好像觉得是这么个理。
这种悠静的感觉,是宁先生感染的。
于是,他向着护卫吩咐道:“等这次去城里,货物的事情先交于你。”
“大伯有事?”护卫好奇问道:“大伯准备进城后就去找那位金曹大人?”
张员外却摇摇头道:“我是准备去一些老书店瞧瞧。
因为我见宁先生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