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荀圭抓起鲫鱼往青石棱角上一敲,直接敲死。张秋华在前面引路,荀圭拿着鱼在后面跟着,走出芦苇荡,穿过菊花丛,一路走到了山坡边,一间竹屋门口。
张秋华打开篱笆门,抬手一指:“那边就是厨房,你去弄吧。”
荀圭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拿着鱼就进了厨房。把鲫鱼煎好炖上,在厨房里找了一圈,又炒了个回锅肉。
荀圭准备好晚饭,张秋华山长这才走进了厨房。他拿来碗筷:“来来来,也不必端去堂屋吃了,你我就在厨房解决。”
一头雾水的荀圭吃完了饭,又洗了碗。又烧好水沏好茶,这才端着茶到了堂屋。张秋华端着茶喝了一口,感慨道:“小友,你若是个姑娘,到了这年岁,你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荀圭哭笑不得,开口问道:“山长,您有话还是直说吧。实在不行,我还有些钱财,捐给书院如何?”
张秋华端着茶杯,看着荀圭问道:“我知道你赚了钱,但我正气书院几千人,你有多少钱敢出如此豪言?”
荀圭心念往戒指里看了一眼。说道:“也不多,区区千把两黄金而已。”
“噗!”的一声,张秋华把茶水全喷了出来,“多少?”
荀圭直接把戒指里的金子全部倒在了堂屋地上,夕阳余晖照在这一堆金子上,黄灿灿明晃晃,整间屋子都亮了不少。
张秋华看着荀圭,一张老脸上满是不解:“没听说北圣门下有修习经济之道的啊???难道你?”
荀圭打了个寒战,连忙说道:“您可别想歪,师祖虽然帮我改善了容貌,可我的钱都是做生意赚来的辛苦钱!这里还有除妖的报酬呢!”
张秋华顿时眉开眼笑:“好啊好啊,小友,你以后就是我书院特聘教习了,以后就教学生经济之道如何?”
荀圭心说我懂个锤子的经济,无非是靠着前世的眼界占便宜而已。苦笑一声,荀圭说道:“山长,我这都是机缘巧合才挣了钱,您让我教经济之道,还不如让我教他们做饭呢!”
张秋华放下茶杯:“也行啊!你刚刚这顿饭就很好吃啊,比我夫人做的都好吃。哎,你有空也教教其他教习,那些成了婚的还好,那些尚未成婚的教习,天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荀圭收起黄金,叹了一口气,果然不管是在那个世界,研究学问的都不太在乎个人生活是么?
张秋华看着荀圭收起黄金,也没再说捐赠的事情,只是说道:“小友,今日天色已晚。等明日为你落户之后,再为你分配地方居住。今晚,我给你问问谁家有空床,你先将就一晚如何?”
荀圭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我没问题。只不过我的坐骑与我相伴千里,还需有地方安置它才行。”
张秋华笑道:“这倒是小事,我山门之内,文气浓郁气候适宜,即便睡在山野之间也无妨,只是不合礼仪而已。你的坐骑可以自寻去处,想睡哪里都行。”
“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荀圭点点头,转头往门外叫道:“大黄???”
刚一开口,荀圭才发现问题,自己这扯了大半天,大黄还在山门外等着呢!想到这里荀圭一个起身就要走。张秋华赶紧问:“荀小友怎么了?”
荀圭苦笑一声:“我的坐骑还在山门处等我,我得去接它。”
张秋华轻笑一声,说道:“不必担心,客人的坐骑都有专人照料,待我传音,让他们把你的坐骑带来就是。”说罢,张秋华从一旁拿来纸笔,写完之后手一挥,信纸瞬间折成一只纸鹤,咻的一下就飞了出去。
“小友???荀教习,你先随我去找住处吧。”张秋华站了起来,“有些人睡得很早,你我早去,免得打扰别人。”
荀圭跟着张秋华出了门,走了半天爬上山坡,走到一处砖瓦房前,张秋华看了看屋里还亮着灯,开口叫道:“林教习。”
屋内人影闪动,不一会儿走出来一位女子,看样貌三十岁上下。她气质恬淡薄施粉黛,裹着一件薄披风,打着灯笼走到院门口,这才屈膝施礼:“见过山长,不知所为何事?”
张秋华摸着胡须,说道:“这位荀秀才,是今日来我书院报道的,天色已晚,我让他来你这里借宿。”
荀圭看了看林教习,又看了看张秋华,心说老不正经的,孤男寡女初次见面就借宿?你可真行啊。
林教习把灯笼稍稍举高照向荀圭,一见之下眼睛一亮,立马开口说道:“没问题。我这里正好有空房间,被褥铺盖都是齐的。”
没等荀圭说话,张秋华点点头说道:“那就好。哎呀,我年事已高精力不济,先回去休息了,有劳林教习了。”
“山长慢走。”林教习笑意盈盈。张秋华刷的一下就消失在原地。
小主,
荀圭看着张秋华消失的方向,心说好家伙的来的时候慢慢走,走的时候玩瞬移是吧?
荀圭又看向一脸笑意的林教习,心说这里难道是龙潭虎穴不成?